青環竟然是天溟國的皇室。

這個消息炸的鳳長津整個人有些懵,眼神難得呆滯的看向垂首不語的青環。

她原以為青環應當是父母所特意培養的暗衛,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的身份竟如此的尊貴。

白茂晟也沒有料到這一點,不過他經曆地多了,早就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習慣,心中雖然詫異,但是麵上卻是十分鎮定。

“你既然身為宗室女,又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跑到異國他鄉做一個小小的婢女?”

青環知道白茂晟不會輕易相信,便道:“青環雖為宗室女,但是宗室女子多了去,若是不受寵,這名號也就聽著好聽。我與胞弟自幼就不得父親寵愛,後來更是險些喪命。若非得英王殿下相救,我姐弟二人隻怕早已身如白骨。”

提及往事,青環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狠絕,眼睫輕顫,接著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恰好青環得王爺王妃賞識,得知小郡主流落北詔,便自告奮勇前來尋找小郡主。”

最後,她抬眸看向白茂晟,道:“若是白老將軍還不信,那麼,試問若青環與王妃不相熟,又怎認得出這方玉佩乃是王妃心愛之物?又怎能憑借此,告知小姐的身世?”

白茂晟的視線落到那方玉佩上,久久不語。

那玉佩上雕刻這一隻兔子,刻紋細膩,栩栩如生。白茂晟一眼便能認得出來,隻因這是他為了愛女親手所刻,每刻一刀都是他對女兒的祝福。

眾人皆知他槍法出眾,卻不知他亦有一手好的玉雕手藝。在白氏兩姐妹出生後,他各給兩個女兒親手雕了一塊生肖玉佩,後來兩個孫女出生的時候,他也親手雕了一枚。

“長津,你怎麼想?”白茂晟望向垂手站在一旁的鳳長津,突然問道。

鳳長津側首看了一眼青環,笑道:“我以為,我把她帶來,便足以說明我的看法。”

白茂晟點了點頭手指敲了敲那塊玉佩,道:“這是你母親的東西,你將它收好,日後也可憑此與你母親相認。”

話語間卻絲毫不提她的父親,看樣子是對她那便宜父親有很大的怨念呀。

心中暗笑了一聲,然後上前將玉佩收在懷中。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世,是想繼續當安陽侯府的嫡長女,還是尋你母親去?”白茂晟問道。

鳳長津唇角輕輕一勾,眼眸流轉間勾起一股邪魅,“外祖父,這安陽侯府,孫女怕是待不下去了。”

既然敲定了白茂晟,那麼這告狀便可以提上日程了。

白茂晟聞言,麵上果然一沉,“鳳文翰對你做什麼了?”

鳳長津眉尾微挑,故作輕鬆的將原主這十幾年來的遭遇撿重點講了一遍。

若是她用那種淒慘的語氣訴苦,雖然效果能夠達到,可總差了那麼一點火候。而她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平和的訴說這些年所遭遇的苦難,效果那自然不同。

白茂晟越聽臉色就越發的陰沉,眼神也十分的凶狠。鳳長津想,如果鳳文翰站在他麵前的話,白茂晟肯定直接一槍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