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真是處事果斷,令女兒好生佩服。”鳳長津拍手稱讚,但話語間的諷意卻是滿滿當當的。

鳳文翰本來還算不錯的心情被搞得一團糟,見鳳長津有不依不饒的趨勢,也沒好氣道:“長津,見好就收。不然就你這個性子,為父也不放心讓你去長公主府。”

鳳長津唇角微微一勾,道:“父親這話說的,好似女兒是個不講理的人。雖然母親早亡,但是倒底教導過女兒多年。白家姑娘的禮儀,父親應當是知道的。”

搬出白家來,鳳文翰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難看,看的鳳長津心中十分舒暢。

“其實女兒也沒有旁的意思,隻是想求父親給個恩典。”鳳長津垂首行了一禮道。

稀奇稀奇,盛氣淩人的鳳長津還會求人了?

“什麼恩典?”

“無他,隻是希望父親準許女兒的月錢提個幾倍。”鳳長津如是道。

鳳文翰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月錢?”

柳眉霜眼眸一轉,頓時臉色一變,暗道不好。正急急忙忙準備開口,卻被鳳長津搶了先。

“正是。按例,嫡女每月月銀有十五兩,這十六年來女兒便是不花費分毫,手中銀錢也該有近三千兩。何況先前還有母親貼補,理應隻多不少才是。可是前幾日女兒心血來潮打點了一下,卻發現,”鳳長津冷眼看向柳眉霜,“卻發現,女兒手中的銀錢,竟隻剩半兩。”

原來的十兩被蕭尊那個不要臉的給坑走,回府後翻箱倒櫃才翻出來半兩。

就這麼點兒錢,能做什麼?

“女兒實在是不明白了,就算母親還在的時候女兒花錢大手腳了點,可往後十年,都隻在院子裏過,沒什麼機會花錢,這剩下的錢財,去哪兒了呢?”

說罷,她意有所指的看向柳眉霜。

隨後,鳳長津麵帶愁緒道:“說來,這也算是女兒無能,不過是月錢都處理不好,更遑論日後打理母親和自己的嫁妝?打理整個東宮?”

這話音一落,柳眉霜看向鳳長津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她。

她原以為鳳長津是想提高月銀,順道讓鳳文翰對她起了不滿,卻沒想到人家的目的是白若善留下的嫁妝!

昔年白若善嫁入安陽侯府時,十裏紅妝豔羨旁人。她死後,柳眉霜自然把注意打到她留下的嫁妝上。

鳳文翰自然也是明白了鳳長津的意思,隻是白若善的嫁妝實在太可觀,若是全給鳳長津,他自己也肉疼。

“你年紀還小,先由府裏為你打理你母親留下的嫁妝。至於月銀,就提到三十兩。”

“侯爺!”柳眉霜驚道。

鳳文翰抬手一壓,“行了,就這麼定了。”

鳳長津冷哼一聲,“先前去拜訪外祖時,說起母親留下的嫁妝。外祖說,既然是母親的嫁妝,那麼自然是要留給我的。他還說當年的嫁妝單子白府還有備份,怕有那起子小人將主意打到嫁妝上,還問我需不需要呢。”

在看到鳳文翰不善的眼神後,鳳長津笑的開懷,“我原先想著不用,侯府家大業大,規矩森嚴,自然不會出現外祖說的情況。可是如今看來,少不得得麻煩外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