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雙眼歡喜的睜大,頓時將煩惱拋卻一邊,興衝衝的拉著鳳長津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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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府的賞花宴,除了邀請女客外,還請了各家的公子,其中便有身份尊貴的皇室中人。

太子蕭鶴自從得知自己的太子妃是鳳長津後,一連鬱悶了好久,後來在皇後的勸說下才勉強接受這個事實。

可現在,這些人都拿著鳳長津說事,尤其是他那幾個不安分的弟弟,心中憤懣可想而知。

“殿下,酒喝的這麼猛,容易醉。”

蕭鶴接連灌酒喝,一旁的人看不下去勸他。

“皇叔,我心中不快。”

蕭尊見蕭鶴喝的眼睛有些通紅,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扶起他隨意編了個說辭便起身離開。

宴會廳旁邊有不少專門供來歇腳的屋子,蕭尊將他扶進屋子後便命人去端來醒酒湯。

“我已經讓人準備醒酒湯了,你過會兒便喝了醒醒酒。”

蕭鶴撐著頭,咕噥了幾聲。

見他有些難受,蕭尊便起身開了窗戶通風。這風一吹,蕭鶴立刻一個激靈就醒了。

“殿下?”

蕭鶴瞧清蕭尊的模樣,便道:“皇叔,我這是在哪兒?”

“歇息的屋子。你酒喝多了,怕失言便先帶著你離開。”蕭尊解釋道。

蕭鶴哦了一聲,然後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道:“皇叔可知我為何喝那麼多的酒?”

蕭尊看向他的眼神複雜,歎道:“殿下願意說,我自然願意聽。”

他和蕭鶴年差兩歲,自幼便在一處長大,說是叔侄但更像是兄弟。若不是出了鳳長津那一檔事,蕭尊現在還可以心無旁騖的和蕭鶴相處。

所以說,人啊,得自製。

因著蕭尊的身份,蕭鶴對他也沒有什麼防備,便一股腦的傾倒苦水,大體無非就是不想娶鳳長津。

蕭尊暗道:你不想娶,雖然我也不大願意,但是我得對人負責啊。

“皇叔,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父皇非要讓她當我的太子妃!丞相府家的,我母族定勇侯府家的,還有旁人家的,哪個不比那個草包好!”

蕭尊摸了摸鼻子,道:“她外祖是白茂晟白老將軍。”

“那就白將軍府上的小姐啊,為什麼偏就是鳳長津!”蕭鶴趁著酒意埋怨道。

蕭尊無奈了,“殿下,這是聖上的旨意,您不能違抗。”

正因如此,所以蕭鶴即使心中委屈,但也隻能忍了。

“我明白,所以也隻敢在皇叔麵前發一發牢騷,反正依我和皇叔的關係,你也不會往外說的。”

蕭鶴有口無心的說著,然而蕭尊卻心頭一緊。他探究地看向蕭鶴,發現後者醉眼迷朦,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

“殿下心中明白便再好不過,左右隻要殿下謹記,聖上是不會虧待了殿下便可。”

蕭尊想了想,如是說道。

許是頭疼的厲害,蕭鶴扶額隨意點了點頭,嘀咕了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