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說話之後便翩然離開,留下鳳長歡和幾個庶女在原地。
鳳長津那一番話並不是說笑的,在場人那麼多,回到府裏再往家長跟前一說。
鳳長歡都不敢往下細想,眼中都帶著恐懼。
待這些人離開後,假山後聽了一出好戲的人才露出半個身影來。
“嘖嘖,沒想到這鳳長津還挺有一手的,怎麼先前被欺負成那樣?扮豬吃老虎都不是這麼個扮法。”蕭尊看的津津有味,同時也很好奇鳳長津的轉變。
“銘延,你確定你沒有打探錯?”
銘延道:“根據探子來報的確如此。這位鳳大小姐在安陽侯夫人去世之後一直都是一副懦弱的樣子,身邊的丫鬟仆從被柳眉霜以各種借口打發出府,這麼些年來,身旁隻有一仆,名喚青環。而自從王爺你,咳,那什麼過後,這位鳳小姐便性情大變,讓柳眉霜母女吃了不少的虧。”
蕭尊麵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後輕咳道:“也就是說,是在那一日過後,鳳長津便和以前判若兩人?”
“是。”
“那就有趣了。”蕭尊手指點了點身旁的假山,沉吟片刻後道:“派人打探鳳長津身旁的青環,我要她詳細的資料。”
銘延詫異道:“王爺是懷疑青環?”
“你先前不是說,這個青環是個會武功的且身手不低於你嗎?既然如此,我倒想知道,鳳長津有什麼地方值得這樣的高手留在身邊,甘願為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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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過後,鳳長歡等人垂頭喪氣的坐上馬車離開,而鳳長津則被一幹人等拉著手說了好久的話才被放行。
坐上馬車的那一刻,鳳長津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我的天啊,這些人也太可怕了,明明都不認識我還能裝作和我相熟多年。這演技,我自愧不如。”
鳳長津沒想到這些人都是擁有著能拿奧斯卡小金人的演技的人,滿臉堆笑堆的腮幫子都疼。
青環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小姐方才說了那麼多的話,喝一杯潤潤嗓子吧。”
鳳長津接過來咕嘟咕嘟喝完之後,突然好奇問道:“在天溟國也是如此嗎?身為英王妃,每日要應付的怕是會更多吧?”
青環手抖了一抖,道:“那倒沒有,王妃因為記掛你的下落而憂思過度,身子並不怎麼好。王爺心疼王妃,便盡可能的推拒宴會,而府上隻有兩位公子,不好召開宴會,故而英王府一向清靜的很。”
鳳長津似乎來了興趣,接著問起了英王府具體事宜,青環有心想讓鳳長津改觀,便一一往好了的方麵說。
待她說的差不離了,馬車也行駛到侯府門前。
“這一比較起來,我那生身母親的運道倒是比姨母好了不少呢。”鳳長津總結道。
有個眼裏心中隻有自己的丈夫,少年有為的雙胎兒子,若不是唯一的女兒流落北詔,白若水這後半生該是多麼的幸福美滿。
下了馬車後,鳳長津便看著鳳長歡一路哭著進了府裏,看樣子是要告狀去。
“青環,適才宴會上沒有吃飽,你去替我拿些點心吧。”鳳長津沒有理會,對青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