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倒是想指望郭凝兒一怒之下衝進皇宮,憤怒指責她的種種錯處,鬧得這門親事黃了。
然而,這隻能想想,還沒等郭凝兒說完要怎麼到皇後跟前揭穿她的時候,人家兩位哥哥出來了。
郭戎見著小妹出去半天也沒個消息,好奇之下就拉著蕭鶴一道出了去,走到跟前正好聽到自家妹妹放言要向皇後告狀收拾誰。
郭戎一向了解郭凝兒,深怕她是被誰拿了當槍使,連忙穿過看熱鬧的人群,抓著她道:“凝兒,渾說些什麼?皇後娘娘宮務繁忙,女孩子家鬧口舌的事情,就不要拿去煩她了。”
郭凝兒不滿道:“哥哥,你怎麼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說我胡鬧?”
郭戎板著臉,“你胡鬧的次數還少嗎?這次又是聽誰說了什麼話?需要你仗義挺身而出?”說罷,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江青茵,後者垂下頭去,一副嬌弱模樣。
郭凝兒一看,護著江青茵道:“三哥,你看江姐姐作甚?又不關她的事,再說了,我又不是胡亂說人壞話,若是她鳳長津行的正,坐的直,還怕人說嗎?”
鳳長津?
郭戎自然是聽說了鳳長津的事,轉身回頭看了一眼事件中另一個主角,眼神一下子呆滯了。
這這這,這不是酒店的那位姑娘嗎?!
鳳長津麵對郭戎倒是十分坦然,福了福身,道:“郭公子安。”
郭公子不安,郭公子想哭。
好不容易心動的姑娘,結果卻是自家表嫂,人生怎一悲慘了得!
郭戎麵上怪異的神色自然惹來郭凝兒的注意,“三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心碎了而已。
捧著碎成渣渣的心,郭戎勉強道:“凝兒,跟你說了多少回,不要隨便給人下定論。”
郭凝兒撇嘴,一臉“我才不聽”的模樣。
“好了,凝兒小孩子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別再說她了。”聽了一耳朵的太子殿下終於出場,端的是一派清風明月、風光霽月的溫潤君子樣。
他一出場,自然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各家姑娘們紛紛向他行禮,禮儀得體,聲音輕柔。
蕭鶴抬手,“在外不必多禮。”
起來後,鳳長津好奇地打量起這位傳說中的未婚夫。
蕭鶴生的俊美,唇邊帶著揮之不去的三分笑意,溫和中又帶著幾分尊貴矜傲,是個一眼看過去便挪不開眼神的人,和蕭尊、蕭澤是個不同型號的美男子。但是,鳳長津覺得,此人肯定腦子或多或少帶著病。
“表哥說的是,三哥你就別叨叨我了,叨了一路還不夠嗎?”郭凝兒猶如找到靠山,底氣一下子充足。
郭戎唇角抽了抽,看向蕭鶴想說些什麼,然而腦中卻想起自己喜歡的姑娘不幸成為表嫂這一事實,那碎成渣渣的心就隱隱作痛。
蕭鶴看著郭戎有些蒼白的麵孔,關心道:“阿戎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郭凝兒雖然和她哥對著幹,可是心裏掛記著他的身子,連忙擔憂道:“三哥可是暈船了?咱們進船艙休息休息?要不要去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