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歡很快就從某個渠道得知了消息,頓時氣的砸了不少屋子裏的東西,教養嬤嬤就在廂房裏住著,聽到動靜進屋一瞧,先是把她身邊的丫鬟打了一通,又告誡鳳長歡一番,罰她抄了《女戒》三十遍,又將她好生氣了一通。
得知後,鳳長津有些失落道:“這教養嬤嬤現在怎麼厲害了這麼多?我都沒有好戲看。”
青環道:“若是小姐真想看好戲,那還不簡單?”
鳳長津聳了聳肩,把前幾年的賬本拿出來翻看。
上次看的是近幾月的賬本,想著這嫁妝都是好幾年前的事,那麼從幾年前的賬本開始查起,或許會有所收獲。
這翻看了沒多久,鶯姨娘就麵帶笑容的進了來,“大小姐,妾身剛剛聽到了件好笑的事,現在呀,特地跟大小姐說一說。”
鳳長津合上賬本,起身迎了上去,“哦,什麼事讓鶯姨娘這麼高興?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鶯姨娘給鳳長津見了禮後在一旁坐下,說起昨晚鳳長歡院子裏發生的事。
“……二小姐也算是倒黴,這三十遍抄下來,怕是手都要廢了。”鶯姨娘拿著帕子捂著嘴巴嬌笑道。
鳳長津早已經知道了,唇角扯了扯,假笑敷衍道:“我這兒從來沒有收到相關的請帖,這事是怎麼傳到鳳長歡的耳朵裏?還鬧出這麼一番來?”
鶯姨娘也奇怪道:“按理說,大小姐不應該沒有收到帖子才是,會不會是哪裏出了問題?”
鳳長津垂眸拿著茶碗蓋敲了敲,道:“定勇侯府乃是皇後母族,怎麼可能會出這種差錯。”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說,是定勇侯府故意的?”鶯姨娘驚詫問道。
鳳長津連忙豎指於唇,小聲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姨娘可別瞎猜。那可是太子的外祖家,若讓人聽了去,可是要吃罪的。”
聽鳳長津故意那麼一說,鶯姨娘嚇得臉色一變,眼睛朝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害怕被誰聽了去,亦是小聲道:“妾身無知,多謝大小姐提醒。”
鳳長津道:“你我如今也算是同坐一條船,這也是應當的。”
鶯姨娘訕笑一聲,隨後又說起旁的有的沒的。
鳳長津聽了一會兒後,插話問道:“那,那柳姨娘最近如何了?”
鶯姨娘一甩帕子,笑的極為得意,“她呀,在佛堂關著呢,幾次想派人把侯爺攔下,結果連內院的門都沒有出。可見,侯爺這回是真惱了她了。”
當著白家人的麵落了侯府的臉麵,後又被白家舅舅提點,對鳳長津鳳文翰是不敢怎麼樣,可是柳眉霜卻就未必了。
多年情意說斷就斷,這鳳文翰也是個狠人。
鳳長津心中冷笑一聲,見鶯姨娘一副自得無知的模樣,暗自搖首好笑,卻沒有提點一句。
說了會兒話後,鶯姨娘便起身告辭。
鳳長津送她到門口便停住了。
“這鶯姨娘看上去機靈,這裏子還是蠢笨的。”青環站在她身後冷冷道。
鳳長津笑道:“小妾嘛,要那麼機靈做什麼?長得好看不就行了?何況如果她要是機靈過頭了,我們反得防備著她。這也正好,擋了柳眉霜,也不會礙了咱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