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摸著肚子,視線落到一旁的糕點碟子上,利落的拿了一塊慢慢的啃著,耳邊那咿咿呀呀的戲腔,她權當做背景音樂了。
等她悄無聲息的啃完一碟子的點心後,坐在她身邊的丹陽縣主恰好伸手摸了過來,結果卻摸了個空。扭頭一看,發現碟子不知何時已經空了。
丹陽縣主:“???”
鳳長津淡定的擦著唇角的糕餅碎屑,眼神專注的看著戲台上的青旦,仿佛被那戲曲深深吸引了一班。
丹陽縣主眨了眨眼,倒沒想太多,轉頭吩咐人再去拿一碟過來。
很快,一碟點心熱乎乎的端了上來,丹陽縣主隨手拿了一塊吃了口,扭頭去看戲了,鳳長津則迅速伸手拿了一塊放嘴裏繼續啃著。
唔,熱乎的果然好吃。
鳳長津對這國粹沒有多大的戲曲,吃的有幾分飽後,聽著這類似催眠的聲音,鳳長津險些一頭睡過去。
再一次撐著腦袋的手一錯,鳳長津搖了搖頭,和丹陽縣主說了一聲要去更衣後,起身便離開了。
“我的天,這戲曲唱的我隻想睡覺,再不出來的話,我定然是要睡過去的。”揉了揉酸澀的眼角,鳳長津打著哈欠道。
青環在一旁頗有些遺憾道:“那可惜了,王妃最愛看戲了,她還想著拉著你一塊兒看戲呢。”
鳳長津麵無表情:“……那我選擇睡著陪她看。”
青環:“……”
二人走了沒多久,發現有個供人歇腳的亭子,便抬腳朝那亭子走去,見桌子上有供人吃喝的瓜果熱茶,鳳長津感慨般道:“同樣是侯府,差別咋就這麼大呢。”
像這鮮有人來的亭子裏都有新鮮的吃食和熱茶,可見定勇侯夫人管家之言,下人做事之細致認真,再回想回想安陽侯府的………不能比不能比。
鳳長津挑著剝好去芯的蓮子塞入嘴裏,腮幫子鼓動的像隻鬆鼠一般。
她原想著等在這兒歇會兒後,估摸著時間再回去,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迎麵就看到一個屋她不怎麼想看到的人,硬生生的壓住她轉身離開的衝動,朝徑直朝她走來的蕭鶴扯了扯嘴角,福身假笑道:“臣女參加太子殿下。”
蕭鶴看著獨自一人的鳳長津,腦子裏不知一閃而過什麼樣的念頭,眼中劃過一縷暗芒,溫和道:“鳳小姐快起身。”
鳳長津依言起身,抬手捂唇咳了幾聲,顯然沒有忘記自己在蕭鶴麵前病弱的人設。
而蕭鶴則看著早已掉馬的鳳長津演戲,不出聲提點戳穿她。
“長津的身子還沒好?”蕭鶴似是擔憂的問道。
他一聲長津可把鳳長津嚇得一個激靈,感覺渾身上下都起了雞皮疙瘩一般。
鳳長津扯了扯唇角,道:“殿下還是不要這麼稱呼臣女,被人聽見了,影響不好。”
蕭鶴卻是一笑,抬手示意她坐下,等鳳長津落座後,自己一撩衣擺在她對麵坐下,二人像是在談判桌前對峙一般。
“有什麼不好的?你我是未婚夫妻,孤若是對你冷漠疏離,豈不是叫人憑白的看你笑話?”蕭鶴說的認真,似乎是真為了她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