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瘋了的消息傳到鳳長歡的耳朵後,沒要多久,她就跑到柴房裏去想要放柳眉霜出來,最後自然是被人給攔下了。可是鳳長歡哪肯就此輕易放過?鬧到最後,被趕來的鳳文翰狠狠打了一巴掌關進院子。
而這一切自然被柳眉霜看在眼裏,再聯想到之前鳳長津說的,她哪會想不到是鳳長津的手筆,結果最後更加癲狂,口中盡是辱罵鳳長津的惡言。
鳳長津坐在飯桌旁,一邊喝著蓮子粥,一邊聽嵐邪繪聲繪色地講述。
“……據說那柳眉霜罵完之後,安陽侯氣的臉漲得跟豬肝似的,當即就命人套車,把柳眉霜給送到城外的莊子上去了。”
鳳長津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鳳文翰的做法,隨口問道:“那可有命人給她醫治?”
嵐邪搖頭,眼中還帶了些許幸災樂禍:“才沒呢,直接就送到莊子上去了。可見是給氣狠了。”
鳳長津幼時的事情她也特意打聽過了,故而對柳眉霜這些人也沒什麼好臉色。
眉尾一挑,冷笑一聲,“嗬,鳳文翰這是下了殺心呀。柳眉霜這身傷,精心養著幾月才能好,這般,隻怕也活不過幾日了。”
昔日,柳眉霜為了正室之位害了白若善,怕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會有今日這樣的下場。
眉眼微斂,“這樣,也算便宜她了。”
用罷早飯後,鳳長津去了府裏祠堂。
白若善死的不明不白,可她到底是侯府裏的正頭大娘子,死後的牌位還是迎在安陽侯府的祠堂中。
鳳長津頭一回來過祠堂,看著滿桌牌位,心底無波無瀾。
眼神落在白若善的排位上,視線驟然一凝,隨後側首讓青環在外頭守著。
青環退下後,鳳長津在牌位前佇立良久後,才幽幽道:“按理,我該喊你一聲姨母。既然我承了這具身子,那就按著這身子來吧。”
“當年的事說不清原由,也道不明是非,但我記得你對原主的好,那我也就記得你的好。我這個人一向愛恨分明,你的好,我記著,你的仇,我自然也會替你報了。”
說罷,她上前取了三炷香,點燃後拜了拜後插進香爐中。
“如今,柳眉霜得了教訓,很快便能下去給你賠罪。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想搭理她。至於鳳長歡,沒了柳眉霜的庇護,她成不了氣候。而他……”
頓了頓,鳳長津抬眸冷然道:“我自然也不會放過。在我走之前,定然會將當年的凶手一一嚴懲。也算,全了當年的情意。”
說完後,鳳長津跪下行了一個大禮,眉目誠摯。後,起身離開祠堂。
回了院子後,鳳長津隨意找了個由頭將嵐邪打發,暗地裏對青環道:“你讓暗六盡快將賬簿證據收集好,然後送到蕭尊那邊去。另外,做好準備,靜候時機離開。”
青環眼中劃過一抹驚訝,“小姐的意思是,咱們這就要離開了?”
鳳長津含笑點頭,“是啊,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既然蕭尊都那麼說了,那她這邊也要抓緊速度了。
暗六在鳳文翰身邊混到如今的地位,那也不是沒有手段的,很快就將證據神不知鬼不覺地搜集過來,當夜就送到了平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