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除非捉奸在床,不然還真不好扯清誰是誰非,端看最後當事人是怎麼想的,更願意傾向於那種答案。

鳳長津看著江青茵的麵色越來越冷,唇角緩緩的扯開,“江青茵,你敢不敢賭一把?看是太子信得過你,還是信得過我?”

江青茵冷冷地盯著鳳長津充滿得意嘲笑的麵孔,腦子飛快的運轉。

最後,她垂眸似是憐憫一般看著鳳長津,道:“那你覺得,太子會信一個詐死的人?”

鳳長津眸子閃都不閃地看著她,不語。

不過,江青茵也沒想要她的答案,“鳳長津,省點兒口舌,安心等著最後的判決。”

說完,江青茵轉身離開了屋子。

房門掩上,屋裏重歸黑暗。

鳳長津眨了眨眼,等適應了黑暗之後,慢慢地挪動身子將自己翻了個身,然後在一點一點地挪到遠處。

先前江青茵按她的腦袋的時候,水灑了一地,這個天,她還是遠離這些有冰水的地方。

畢竟,若是凍感冒了,她可不覺得江青茵會大發慈悲的給她請大夫喝藥。

挪了一段距離,後背碰觸到一大團幹草後,鳳長津這才停了下來,先送了一口氣歇一會兒。

臉貼著冰冷的磚麵,凍得她渾身一個激靈,腦子也愈發的清醒,能夠整理一下當前的信息。

首先,她現在這個樣子,除非多生出一隻手,不然憑一己之力她絕對跑不了。

其次,鳳長歡是想她死,江青茵是想借用蕭鶴的手整死她。總之,都是想她死,嘖,今天的人品真差。

那麼問題來了,她該怎麼溜?

自己暫時是溜不了,隻能等著蕭尊帶人來救。

然而,誰會想到她會被江青茵給認出?

這就頭禿了,估摸著蕭尊沒個幾天是查不到江青茵的身上。

溜是溜不了,那麼又迎接另外一個問題,她該怎麼糊弄過蕭鶴?

若是江青茵真按照她說的去做,那完犢子了,蕭鶴恐怕殺她剁成肉醬的心都有了。

慘,鳳長津覺得她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或許,她現在可以考慮考慮把遺書給打好腹稿?

抱著這樣絕望的想法,鳳長津暫時進入了睡眠。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門外傳來窸窣的聲音,淺眠的鳳長津立刻就睜開了雙眼,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黑暗。

“吱呀——”

門被人悄摸推開,然後就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以及一道暖黃的燈光。

鳳長津半垂眼皮假眠。

然後,她感覺到來人在她跟前蹲了下來,慢慢地朝她靠近,之後,她莫名的感覺到有股冷嗖嗖的寒氣直撲她的臉。

冷嗖嗖?寒氣?

鳳長津心道一聲遭糕,猛然一睜眼,便見一柄寒光利刃直逼她的眼睛。

我了個大草!

鳳長津一下子扭過頭去,險些把脖子給扭折了,才將將避開那柄利刃。

“鳳長歡!你瘋了!”

鳳長歡手握匕首,臉上露出的是瘋狂快意的神色,看的讓人毛骨悚然。

“鳳長津,你怕了?啊?你居然也有一天會怕?哈哈哈,報應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