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允許後,第二日,鳳長津就拿著一柄小團扇出去了。臉上也按她說的進行了調整,不過這次沒有化成一張平平無奇的臉,而是在原有的基礎上降低了幾分美貌。
身後,隻有浮月一人跟著。
蕭鶴是說可以不用浮月跟著她,但是鳳長津為了表明自己真的隻是想出去透透氣,還是把浮月給拉上了。
“浮月呀。”鳳長津突然幽幽地喊了她一聲,浮月癱著臉回應。
“我原本也有個人侍候我,她和你一樣都會功夫,而且動不動就癱著一張臉。”
浮月道:“能侍候姑娘,是浮月的榮幸。”
鳳長津拿著扇子搖了搖,示意她別打岔,繼續道:“然後,你知道我那個丫鬟去了哪兒了嗎?”
浮月搖頭,“不知。”
鳳長津拿著扇子遮住了下半張臉,眼神憂傷,默言不語。
浮月一下子了然,道:“姑娘節哀。”
鳳長津幽幽歎了口氣,道:“其實,我身邊你這樣的丫鬟有四個,可惜呀……”
意猶未止的語氣神態,讓浮月瞬間覺得背後一寒,麵癱的臉有些繃不住了。
“姑娘,你——”
浮月話音一頓,原因無他,鳳長津正拿著扇子捂著嘴笑的開懷。
“哈哈哈哈哈,騙你的。哈哈哈哈哈……”
鳳長津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一樣,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那張紅唇中傾瀉而出。
浮月的表情微微有裂開之勢。
“哎呦——”
鳳長津笑著笑著,突然捂頭叫了一下。
浮月連忙道:“姑娘,你怎麼了?”
鳳長津捂著後腦勺,吸著涼氣道:“笑的太嗨,遭報應了。”
她的後腦勺可是被江青茵那個瘋女人狠狠摜的過地上幾次的,沒有摔出腦震蕩出現後遺症真算是她命大,但是也不能這麼情緒激烈,否則就像現在這樣,後腦勺一陣陣直抽著疼。
浮月見她疼的額頭都冒出汗珠了,麵癱的臉上浮現慌張的聲色,“奴婢扶著姑娘先回留風居歇著,然後命人去請太醫來。”
鳳長津捂著腦袋,悶聲道:“不用那麼麻煩,疼一疼就過去了。其實吧,這個是我打小落得毛病,好多個大夫瞧了都治不好,就別找太醫了,省的讓太子以為我犯矯情呢。”
浮月道:“可是姑娘你疼的汗直流,要不然,讓太醫開一張止疼的藥來。”
鳳長津繼續拒絕推脫。
浮月最後沒轍了,幹脆道:“殿下讓奴婢侍奉姑娘,若是讓姑娘受此大罪,便是奴婢失職,定然是要報給殿下的。”
鳳長津似是無奈了,妥協道:“行了行了,回頭你找太醫開些止疼的藥來,記著,別讓太子知道了。”
浮月鬆了口氣,道:“是。”
過了一會兒,覺得後腦勺不怎麼疼了,鳳長津就又精神了。
“好了,不怎疼了,咱們繼續逛吧。欸,那邊的花開的不錯,過去看看。”
鳳長津遠遠瞧見一叢花卉開的不錯,興致衝衝地走上前去,腳步那叫一個歡快,浮月隻得跟在身後提醒,“姑娘,小心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