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眨巴著眼，故作單純道：“啊？這個，萬一殿下一時被刺激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蕭尊咬牙道：“真把我刺激到了，絕對比你想的還要狠。”
鳳長津一臉驚恐，“我就說你殘暴吧你還不信，你看看，剛剛你都暴露了！”
“……”
蕭尊突然覺得頭疼。
·
昨夜。
失火的地方很快就撲滅了，董斐然提著燈籠站在失火地點前，看著眼前被煙燎黑的門窗，眼神幽暗。
不多時，毒奴回來了，身上難得帶了些傷，一見到董斐然，便立即單膝跪地，“毒奴未能完成主人命令，請求責罰。”
董斐然轉了轉眸子，道：“還有你殺不了的人？那兩個人對你而言，不足為道。”
毒奴道：“後又出現了兩人，武功不在那二人之下，四人聯手，毒奴不能一擊斃命。”
董斐然道：“那個小朋友呢？”
毒奴回道：“失蹤了。”
唇角翹起，眼中含著冰冷的笑意，“哦？失蹤了？真巧，這裏也失蹤了一個人。”
抬手一揮，一側親衛走上前來，“主子。”
“查一查那個人的身份，這麼有意思的小朋友，可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是。”
手再一揮，那人退了下去。振袖一擺，董斐然提著燈籠轉身，“走吧，去看看那位衛將軍。”
說著，俯視一眼單膝跪地的毒奴，聲音是不帶生命的機械般的道：“先給你記著，回天溟的時候再罰。”
毒奴道：“是。”
衛子言比其他人的待遇要好，單獨一間屋子，一日三餐還不帶克扣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衛子言抬眸看去，便見董斐然慢悠踱步走了進來。
衛子言默然不出聲，一雙眼緊緊的盯著他，看著他屋中央的圓桌旁坐下。
桌子上擺著幾碟紋絲未動的菜，董斐然看了幾眼，隨手拿起筷子撥弄了一下，挑了根放進嘴裏，慢條斯理地嚼了起來。
那菜早就涼透了，可他卻像吃到了什麼美味佳肴一樣。咽下去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道：“這菜味道不錯，衛將軍是不喜歡吃嗎？”
一直留意他動作的衛子言冷笑道：“味道是不錯，但是衛某人怕裏麵加了料，吃不得。”
董斐然笑了笑，眼角浮現幾縷笑紋，“衛將軍有如此顧慮也是應當，既然如此，那看來日後送來的飯菜，衛將軍應該都不會入口。未免浪費，就不給將軍送了。”
衛子言眼中露出幾縷諷意，“隨便。”
董斐然接著又道：“聽聞衛夫人與將軍伉儷情深，夫唱婦隨，想來是會同衛將軍一樣不願意吃我來的食物，既然如此，那就一道算了吧。”
衛子言怒目圓睜：“董斐然你——！”
董斐然眼中的笑意逐漸變得陰冷，“衛將軍，你知道的，董某人想做什麼，可從來不管他人如何評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