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沒想過自己第一次來到天溟的時候,會是被人以直接關小黑屋的方式帶進天溟京城。
不過董斐然倒是沒有直接把她帶進董府,而是把她安置在一個偏僻巷子裏的一處屋子,並且,被裏三層外三層的重重包圍住。
抬頭望著晴朗的白天,鳳長津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麻煩問一下,你們有沒有那種透氣一點兒的布料啊?”
摸了一把腦門上滲出的細密汗珠,鳳長津苦哈哈地對著守衛問道。
這個地方比北詔要悶熱很多,而且現下又入了夏,空氣就愈發的濕熱難受,這才沒一會兒,後背上的衣服就被汗濕了,緊緊貼著皮膚,難受的要死。
而守衛則嚴格執守上級的命令,半個字都不跟她搭話。
畢竟之前就有人在搭話途中,中了鳳長津的招,讓她成功逃離關押的營帳。
鳳長津又問了好幾次,然而那位侍衛堅持崗位,執著本心,一個字都不跟她說。
行吧,你厲害。
鳳長津說的有些口幹舌燥,幹脆先放棄,轉身離開,準備進屋躺一會兒。
“有涼水嗎?”鳳長津突然轉了個身,問。
自然沒有得到回答。
那侍衛占的比門框還要直。
又歎了口氣,鳳長津道:“將軍的軍隊裏,就沒有優厚俘虜的待遇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董斐然從門口處轉了過來,神態悠閑,道:“沒有。”
鳳長津沉默了一下,最後憋出一句話,“那將軍應該不會想俘虜最後被熱死吧?”
董斐然閑庭信步般走到跟前,幽幽道:“未嚐不可。”
媽的,這個神經病!
鳳長津深吸一口氣,壓下想打人的衝動,非常酷炫道:“那我拒絕給你解毒,雖然還有最後幾次就可以拔完毒了,但是毒發的話死人都能痛活過來。”
董斐然提醒:“死人感受不到痛。”
鳳長津攤了攤手,道:“必要的誇張手法可以起到強調作用,不用理會的。總之,毒發的時候,疼的隻要命,將軍不是體會過嗎?”
董斐然曾經嚐試過自己抗毒,雖然頑強抵抗到一波毒發,但也幾乎去了半條命。那個虛弱到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的模樣,鳳長津覺得她能記一輩子。
董斐然挑了挑眉,道:“那你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鳳長津眼睛一眯,聲音漸冷,“將軍何意?”
董斐然悠悠問道:“還記得你那塊玉佩嗎?”
驀然心頭一緊,鳳長津壓低聲音道:“你幹了什麼?”
董斐然悠悠一笑,眼中帶了些許狡黠的笑意,“沒什麼,就是把你的玉佩給了一個跟你年紀相仿的女孩。”頓了頓,又好心的補充道:“樣貌也相似呢。”
好了,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這家夥是動真格來了。
但鳳長津又琢磨不透他是不是在故意套路她,壓下滿心的疑惑,調整好麵部表情道:“將軍,那是我的東西,你不問自取也就罷了,如今還喧賓奪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