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津雖然沒有正式亮相,但憑著英王府的勢力,足以讓所有重臣世家去打聽一下這位傳說中的小郡主究竟是何方人也。

據可靠消息,是個長得不亞於其母,性情溫順,知書達禮的好姑娘。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入董斐然的耳朵中,把他笑的直接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知書達禮?性情溫順?這些人是想來笑死我的嗎?”

嘲笑過後,即使唇角微勾,但眼中卻帶著十足十的冷意。

“以為這樣就萬事無憂了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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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詔使團的人進京,那肯定是要準備宮宴來招呼著。

於是乎,蕭尊來的第二天,宮宴就這麼熱熱鬧鬧的舉辦了。

那熱情,蕭尊險些以為幾個月前跟他們打的不死不休的不是這幫子人了。

宴會上,蕭尊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董斐然。

這位置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居然將他二人給安排的正對麵。

這一抬頭就看到對家,嘶,真影響吃飯的胃口。

這次宮宴上,蕭尊並沒有見到天溟的皇帝,高坐上方的隻有皇後和太子,依次往下捋的是夜祁思、高修離和董斐然,以及有分量的重臣。

對於天溟皇後當權的事,他早就有所耳聞,今日得見,除了有一開始的驚訝,其餘時候都表現的很平淡,好像有沒有皇帝出麵,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大礙。

隻是他是這麼想,其餘的人可不這麼想。

北詔人是覺得這是對自己國家的不尊重,而對方,估計心裏又在痛罵“牝雞司晨”之類的了。

董婼璦無視底下人的暗潮湧動,先是同夜祁璋舉起酒杯,對蕭尊說些場麵話,然後就宣布開席。

樂師舞女依次上場,奏響靡靡之音,跳起精妙之舞。

蕭尊掃了一眼與北詔風情不同的舞蹈後,眼神若有絲無地落到對麵二人身上。

一個,是他想搞死的人。一個,是他未來老丈人。

這座位安排的,他想和老丈人打好關係的機會都沒有。

想著想著,他突然回想起那日的驚鴻一麵。

長津又變漂亮了,笑的這麼開心,應該早早就回了家吧?也不曉得有沒有受過傷?這個董斐然就是個變態!

就算他沒有虐待鳳長津,可當初居然從他的手下把人擄走,這特麼的誰能忍?!

果然,還是把他給搞死了才能甘心。

董斐然麵對對方殺意十足的眼神,絲毫不畏懼,反而還舉起酒杯朝對方示意。

蕭尊也拿起了酒杯,眼中帶著危險的殺意,緩緩勾起唇角,一飲而盡。

坐在一旁、看似欣賞舞蹈、實則縱觀全局的高修離將二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微微翹起唇角,側頭與一旁的外甥說起了話。

嗯,這個外甥看起來還是有些單蠢,得見機好好教導一番。

被莫名其妙關懷了一把的夜祁思默默的聽舅舅的訓導,還得給舅舅添茶,以防說到最後口渴。

約摸一個時辰後,宮宴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