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秋倒是沒什麼情緒,站在一邊看了眼,就別開了視線,穆涵夏幹脆都沒上近前,遠遠站著而已。
太後在三十鞭一完就走了,楊昭最先衝上去扶著昭棠,心疼的看了眼麵色蒼白的昭棠,低聲道:“尹正馬上就來,殿下再忍忍。”
“就知道會有人收拾你!”穆卡納西得意的笑了聲,雙手環胸看了狼狽的穆昭棠一眼。
穆昭棠嗤了一聲,冷漠的掀起眼簾看穆卡納西:“怎麼,你覺得我挨了三十藤鞭,就沒力氣揍你了?”
“六皇姐少說幾句。”穆涵夏皺眉看了穆卡納西一眼道,“半年的禁閉今日可是提前結束,莫非皇姐還想再待幾日禁閉?”
穆卡納西嗤了聲,閉嘴了。
“你也老實點。”穆寒秋拉著尹正走過來,沒好氣的對昭棠道,“再來一架又是三十藤鞭,看到時候你有沒有力氣說話。”
太子歎了口氣:“驕悟說的對,你就是太擰了。”
昭棠疲倦的看了穆寒秋一眼,閉著眼道:“對不起,五皇兄。”
就算穆寒秋想做皇帝,其實也無可肥厚,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皇帝的皇子,恐怕也不是好皇子。
她不該那麼衝動的,毛毛躁躁的就在阮鹿麵前捅穿五皇兄的紅粉之事。
就算是要拆穿,也應該迂回一點的。
穆寒秋冷笑,一雙和昭棠肖似的丹鳳眼裏,帶著微諷之意:“我們遲早要打一架,你道歉也沒用。”
血脈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太子、穆寒秋、昭棠三人的眼睛都是像了皇帝,昭棠和太子臉型也像皇帝,幾人的眉毛、眉骨和鼻梁,就各自像了自己的母親,穆寒秋和穆涵夏一母同胞,相似的地方更多,穆涵夏不怎麼像皇帝,但是嘴唇卻同皇帝一模一樣,也和太子極為肖似。
穆照照和穆卡納西不是很像皇帝,偶有像的地方,也和他們四人岔開了,相互沒有相似的地方。
“阮鹿……向我發脾氣了,樣子有點像你。”尹正給昭棠把脈的時候,昭棠困倦的說了句,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穆寒秋皺眉,覺得自己壓根不該來這一趟,應該和穆涵夏一樣打個過場便走人。
“驕悟。”太子叫住準備走的穆寒秋,溫聲道,“北城旱災,恐隻有燕國才能助北城。”
他腳步微頓,什麼也沒說,往外走去了。
昭棠最後就迷迷糊糊的聽見楊昭問太子:“五皇子一心為皇位,不惜勾結他國,太子殿下為何還待他如親弟?”
太子歎息一聲道:“宋家強勢,有些事情並非他所願能左右的,再者,他不是個蠢人,自然知道燕國並非誠心,皇位之爭本該是我們關起門來的事情,別國插手,他估計也並不高興。”
“尤其是現在,他們竟然還想把控我們的朝政……手伸的未免太長。”太子垂下頭,看了眼昭棠,對楊昭道,“她雖然偶爾聰慧,但大多時候直來直去,凡事還要你看顧一二。”
楊昭後來說了什麼,昭棠就一點也不知道了,她前夜本就沒有睡,今日又是打架又是挨罰,體力實在是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