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為難的看看楊昭,又看了看昭棠道:“小公主,長公主下了命令……”
昭棠偏頭瞥了他一眼道:“今日是本宮及笄的好日子,怎麼,何將軍要找本宮晦氣?”
“末將不敢,隻是長公主那……”守將連忙搖頭,看了眼昭棠為難的道。
“你自放心。”昭棠一邊扶著楊昭往內宮走,一邊冷著臉問楊昭,“穆照照讓你跪著的?”
楊昭老實說了,今日之事不算大,就是雀照宮有心留意楊昭的去向,蹲到今日知道了楊昭出宮之事,穆照照便親自帶人堵在這裏,故意找茬,說楊昭目中無人,未曾給她行禮了。
估計是在前幾次的事情上麵沒討著什麼好,便拿楊昭出氣,但又怕穆昭棠,不敢做太大,不然燕國之事,以穆昭棠的性格,她定會攪黃了去。
“跪了多久?”昭棠扶著楊昭在自己的寢殿裏坐好,伸手摸了下楊昭的膝蓋,就聽他痛楚的“嘶”了聲。
昭棠心疼的蹙眉,示意安溪去拿冰塊和布條去,過後又覺得應該請個太醫來看看,她便站起來往門口走去,叫了一個宮女去請太醫。
楊昭眼神一下沒離開過昭棠,看著她推著安溪出去,走回來幾步,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又轉頭扯了個小宮女說了點什麼,這才走回來。
他覺得她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連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都溫柔真摯了下來。
“我問你話呢。”昭棠伸手在楊昭麵前晃了晃,無奈的道,“跪了多久?”
楊昭回過神,笑了笑道:“也沒多久。”
怎麼可能沒多久,從昭棠早上起床及笄禮成,都足足有半日了,更何況昭棠還是和別人說了幾句話才去找他的。
不過現在昭棠沒說什麼,今日是她及笄,楊昭估計也不想讓她煩心。
太醫看過之後,開了點藥膏,紮了幾針道:“無大礙,血脈不流通了而已,楊大人身體好,疏通片刻便好了。”
昭棠鬆了口氣,讓安溪送走太醫之後,她蹲在楊昭麵前,看著他道:“天祜,我不怕刁蠻之名,也不怕跋扈之罪,你不必處處為我忍著,今日之事,以你的本事,原該可以堵得她啞口無言的,你不是素來不留把柄給別人嗎?”
楊昭沒有說話,澄澈的雙眸探究似的看著昭棠。
在這樣的眼神下,昭棠頓了頓,才繼續道:“我的意思是,你做什麼事都可以仗著我的身份。”
“尤其是別人欺辱你這樣的事情。”昭棠承認,她說話總是喜歡帶著點算計的意思,尤其是在知根知底、又讓她別有意圖的楊昭麵前,但是她向來說到做到,她說了給楊昭的權柄,就是給他了,絕不畏懼如此之後的代價。
楊昭有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他便斂下了神色,本本分分的道:“臣知曉了,下次絕不再給殿下丟臉。”
哎,不是,我是這個意思嗎?
昭棠抬頭探究的看著楊昭,就著蹲著的姿勢思索起來,她不是傻子,明顯感覺出來了,楊昭這幾天在疏離自己,可是這幾天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及笄一事兩人也沒有就飾品上的分歧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