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公子,如今四夫人的公子娶了太史家的小姐,老爺本就高看三公子幾分,如今就……今日您就是不尚公主,也得尋個當得起台麵的啊!”
“我要個女子當什麼台麵?窩在她羽翼下苟且偷生嗎?”宋鬆溪抽出被拉著的衣袖,冷聲道,“穆家皇室如今紛亂,就是整個召國都不安寧,你們不支持我投軍便算了,還要我做前朝那庸庸碌碌之人?休想!”
等二人走遠之後,穆涵夏抬眸看了眼,回頭看著穆寒秋道:“哥哥,我知你為我好,可我既不想嫁那達官貴人之家,也不想做這北裏城官權之妻。”
穆寒秋蹙眉,冷聲道:“你若不喜北裏城,自是選個別洲的也可,唯獨這蘇州宋家不行!單是幾語便能曉得其中厲害,你素來溫軟,去了可有活命都不知!”
穆涵夏不再說什麼,笑著上前拉住穆寒秋的袖口道:“哥哥先去禦花園同公子們飲茶吧,我也要去找皇姐們了。”
“蘇州天高地遠,你若去了,便是出個事,我也要兩日才能曉得,快馬尚且如此,若其中耽擱……”
穆涵夏打斷穆寒秋勸誡的話,笑著笑點頭。
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便是穆寒秋也沒法子,自己的妹妹,打也打不得,罵又舍不得罵,生生氣得他胸口疼。
走進禦花園的時候,站站坐坐的年輕公子們數不勝數,太子正被簇擁著和幾個人說話,最受矚目的幾位公子圍在一起下棋,倒是和諧。
穆寒秋冷著臉走過來,連心大的東方肅都看出了穆寒秋此時的壞心情。
“驕悟怎麼了?”太子別過幾位公子,走近穆寒秋,疑惑的問。
“無事。”宋貴妃素來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和嫡出的太子走太近,但是偏偏,穆寒秋並不排斥太子,長大一點的穆寒秋明白了過來,也開始慢慢疏離太子。
太子倒是從未在意過穆寒秋的母親是誰,他此時想起了昭棠說的——宋貴妃恐怕想拉攏蘇州的宋家,打算把穆涵夏嫁過去,那蘇家狼虎之窩,哪是夏夏能待的。
思及此,太子遞了杯茶給穆寒秋,問道:“可有什麼看得上眼的公子?夏夏的婚事,你們是怎麼想的?”
穆寒秋也頭疼,他掃視了一圈公子哥,不經意看見假山邊格格不入的宋鬆溪,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除了有幾分皮相和風骨外,這宋鬆溪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太子順著穆寒秋的視線,也看到了宋鬆溪,忍不住心下歎息一聲,宋家強勢,便是穆寒秋不樂意,恐怕也做不了主,也不知宋弘錫是怎麼個想法。
“皇兄。”穆寒秋歎了口氣,低聲問,“你可知蘇州宋家?”
太子點頭道:“略有耳聞,據說家主昏庸,寵妾滅妻,嫡出一脈倒是過得不好。”
小地方的家主,自然擰不清,穆寒秋又問:“那宋鬆溪此人如何?”
“這人倒是風評不錯……”太子微頓,看了穆寒秋一眼道,“可蘇州遙遠,我們就是皇家,也鞭長莫及。”
穆寒秋自然也知道,忍不住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