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因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插手政事,倒是陰差陽錯打破了某些東西。
隻是宋貴妃……她若隻依仗宋家,如今該是老實本分做人才對,為何偏偏又來惹事?還將這麼多事情了解的清清楚楚……
“宋弘錫此人你可有了解?”昭棠想了想問楊昭。
楊昭頓了下,垂著頭道:“他是個君子,這件事後麵應該沒有他。”
聞言,昭棠倒是有些詫異,偏頭打量了楊昭一會兒道:“你這般確定?君子二字……你倒是舍得誇。”
楊昭沒有說話,卻令昭棠對宋弘錫倒是有了點不一樣的印象,她原以為宋弘錫隻是個吟詩作對的普通文人,沒什麼出挑的地方,但能得楊昭這般謬讚,大抵還真是個不錯的人。
“對了,今日阮鹿怎麼會來?還有那令牌是什麼?能讓她直接越過外宮的人,見到李內官?”昭棠想起殿內來不及思考的這件事,好奇的問道。
楊昭表情有些微妙,他抿了抿唇道:“那令牌是原先陛下賜給晏家的,能免死一族。”
當初晏家被滅門,竟不是走律法,就是因為這塊令牌了。
昭棠微頓,歎了口氣,一會兒後又想起什麼,疑惑的道:“可……阮鹿怎麼會有這塊令牌?”
楊昭表情更加奇怪,似乎很內疚的樣子,他囁嚅片刻低聲回道:“晏家訂長媳之時,有個規矩,得將舉家最值錢的物件送到長媳家,待過門再一塊冠晏家名諱。”
昭棠若有所思的點頭,又奇怪的看了眼楊昭,他內疚什麼?晏家要給的又不是他要給的……莫非是覺得他沒什麼值錢的物件給自己?
可也太牽強了……
昭棠又瞥了眼楊昭,一邊走一邊思索道,這個阮鹿,還真是楊昭的獨特之人。
……
四人走了一陣,到五皇子的秋楓宮時,穆涵夏看了眼阮鹿道:“皇嫂,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都要為難一陣。”
阮鹿疑惑的看穆涵夏:“什麼意思?”
穆涵夏歎了口氣,在楓樹下的石桌前坐下,低歎了聲道:“母妃前幾日找我,讓我多去安沁宮走動,我還以為是表哥掌家之後讓她對安沁宮改變態度了,還頗有幾分高興……誰知道沒過幾日,她問我可有瞧見小皇妹和楊昭的汙穢之事……”
她望向穆寒秋,神情有些躊躇:“……我說是有些親密,母妃說親密就對了。然後她將計劃以此拉下楊昭一事同我說了,我嚇壞了,問她為何這麼做,她說楊昭這人是太子身邊最得力的,必然就是哥哥將來最大的阻礙……”
穆寒秋麵無表情,穆涵夏並不能看出些什麼,但她依然替穆寒秋難過,母妃從不愛他,她愛的隻是哥哥的身份,和幾乎能媲美太子哥哥的那些能力。
“後來幾日,我依然和安沁宮走動,遲疑之下,雖沒有同小皇妹明說,但也提點她該提防一二,我原想著此事必定不是楊昭不能解決的,到母妃要我出麵說證的時候,我再反水……”穆涵夏瞥了眼穆寒秋,又道,“雖然如此是有些對不住母妃……但哥哥你,也必然不希望自己是靠這種法子拉下楊昭的。我便覺得,不該和母妃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