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鍾府欽還真是個不俗之人……”榮銘頓了頓,湊近昭棠道,“他竟然能和阿執下棋,還不分伯仲呢。”
昭棠對下棋半點興趣都沒有,敷衍的點了點頭道:“能人異士嘛,會點本事不奇怪,不會才奇怪。”
也是這個理。
榮銘便不計較了,興致勃勃的接過白竹手裏的骨牌,笑著道:“我還是第一次玩骨牌,以前都是在書裏看看而已,都湊不夠人陪我玩。”
“你過得真無趣。”昭棠遺憾的看了眼榮銘,一邊搓牌一邊揚聲喊慕執,“阿執,你家陛下喊你來搓骨牌啦!”
鍾雍易來的時候,剛好慕執也坐下了。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笑了笑。
昭棠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搖了搖頭道:“我不要做他倆的下家,我做榮銘的下家。”
三個大男人自然也不會計較昭棠這點,換好位置之後,便開始理牌。
“我擲骰子!”昭棠摸上風向骰子,在手心晃了晃,往理好的骨牌中間空位扔去,南,她自己莊家。
“又是我扔骰子。”昭棠笑嘻嘻的瞥了眼羨慕的榮銘,握著兩枚骰子晃了晃,扔在桌麵上,三三,六點,從榮銘麵前開牌,昭棠一邊從榮銘麵前數了六出來,拿了四張牌,好笑的道,“你怎麼看什麼都稀奇啊?”
“這些本來就都挺稀奇的啊。”榮銘拿了自己的四張牌,笑著道,“你們召國皇室真稀奇,公主玩牌這麼順手?”
昭棠也不知道風俗哪裏來的,不過還是要躲著點皇帝的,她笑了下道:“偷偷學的。”
玩了幾局下來,除了昭棠之外,誰都多多少少胡了一局了,連杆牌那麼說運氣的事情,鍾雍易都不在話下。
倒是慕執和昭棠兩人運氣比較差。
昭棠把白竹和白芷身上的銀錢都輸光了,隻好依依不舍的取了支簪子遞給榮銘的時候,榮銘正要接的時候,東方肅帶人跑了進來,一臉肅穆的道:“殿下,齊國來犯。”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懵,昭棠看了眼榮銘,疑惑的問道:“難道除了這個齊國之外還有另一個齊國?”
“準確的說,是楚國和齊國一齊來犯,已經過了魯國和我國的別境,一路往皇城而來了。”東方肅看了眼榮銘,臉色並不好,他右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似乎一言不合便要拔劍一般,慕執也站了起來,兩廂對峙下,倒真有幾分劍拔弩張。
昭棠走過去按了按東方肅的手,將他半出的劍按了回去:“你蠢嗎?真要開戰,他們還把國君留給我們做人質?”
“恐怕是四王爺一派。”慕執思索片刻,偏頭看著榮銘道,“臣說了不該在召國停留這麼久,若是能在國內時得知四王爺的陰謀,或許就免了這場兵戈之爭。”
榮銘挑眉:“阿執這是在怪我?你不是也和鍾府欽下棋下得很有興致,依依不舍的很嗎?”
“行了行了。”昭棠無奈的瞥了眼榮銘,看向東方肅道,“父皇喚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