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聞言一頓,緊緊的蹙眉思索起來。
可為今之計,隻有耗著,北裏城易守不易攻,隻要守住,他們便沒辦法,再者,他們四萬不到的人,斷斷不能出城送死!
可一天天的齊軍士氣高漲和日夜相繼的撞門聲,以及防不勝防的偷襲,還是急速消弱了召國士兵的戰力,北裏城上下全被城破的危機籠罩著,就連商人都寸步不出,原本生機勃勃、熱鬧非凡的街道,一片死寂。
“美人兒,又見麵了。”上次救了昭棠的那人突然從酒樓上躍下來,看了眼昭棠笑道,“做什麼愁眉苦臉的?”
昭棠看了他一眼,“又是你?城門禁閉,你怎麼進來的?”
“我又沒出過城。”男子笑著湊近昭棠道,“我聽說皇帝大手筆的用肅方劍保你……這肅方劍我可是圖謀已久了。”
“你想要便給你了。”昭棠有點舍不得,但是還欠著眼前人救命之恩,便大方的揮手道,“你跟我去一趟,在宮門口等我,我拿劍給你。”
“不請我進皇宮坐坐?”男子眼裏帶著笑意,搭著昭棠的肩膀問道。
昭棠不耐煩的抖落他的手臂,蹙眉道:“你連名諱都不報,還想讓我帶你進宮?萬一引狼入室怎麼辦?”
“厲槳,我叫厲槳。”男子叉著手看著昭棠,似笑非笑的道,“小公主這會兒總能帶我進宮看看了吧?”
“不行。”昭棠也叉著手回視厲槳,“血煞門是要取我性命的人,血煞門的門主……我可不信你是好心。”
厲槳嘴角的笑微頓,眼神似乎冷了一度,但很快他又笑起來,桀驁的道:“你以為我要真想做什麼,你們現在的狀況攔得住我?”
昭棠沒有反駁他的話,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低落的道:“隨你吧,我沒心思和你扯。”
死皮賴臉的厲槳就在安沁宮住了下來,原本還想往無塵閣鑽,被昭棠打了出來,他隻好委屈的在另一邊選了間院子。
昭棠卻沒心思把精神分給來曆不明、目的不明的厲槳,耗了七日下來,守城士兵果然開始萎靡了。
“這樣下去不行。”昭棠看向宋弘錫,皺眉道,“我們都知道,齊軍為什麼每次偷襲都要羞辱我們的士兵?就是為了消減我們的士氣!這樣下去,我們根本熬不到援軍來!”
宋弘錫和太子對視了一眼,苦惱的道:“我們什麼法子都用了,餅能畫多大給士兵們,我們就畫了……可這……”
“現在他們是覺得我們贏不了……”昭棠正想說什麼,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回報的士兵看了眼昭棠,垂著頭道:“齊國人要我們把小公主交出去,若是我們交了,他們就退十裏地。”
“混賬!”太子猛地一拳砸向桌麵,咬著牙怒道,“欺人太甚!”
“我有個法子,能挽救我們的士氣。”昭棠垂著眸思索了片刻,偏頭看向太子幾人,認真的道,“但是要瞞著父皇和舅父……”
聽完昭棠計劃的太子一頓,看向昭棠,眼裏帶著遲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