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挾持了她來,隻為問一件事。
如何打開那鳳紋牡丹的盒子。
“鳳紋牡丹的盒子?”蘇喬下意識地問出聲,沈菁紋以為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便解釋道:
“那是我們沈家家傳的盒子,之前家中出了事,盒子便不見了。隻是——我從未見它被打開過。”
沈惜柔補充:“那盒子機關巧妙,若沒鑰匙,是斷然打不開的。可是鑰匙不在我們這,幼時聽母親說過,祖上傳下來的遺命,便是守好這盒子,直到有人拿著鑰匙來打開它。”
蘇喬當即明白過來:“所以這些年,你們四處遊曆,為的便是找到這盒子的下落?”
沈惜柔點點頭:“睿王殿下許是覺得,這盒子既然是沈家的物件,那麼沈家人,一定知曉如何打開。莫說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了......”
沈惜柔一笑:“也斷然不會告訴無關的外人。睿王殿下惱怒,便給我服下了毒藥。”
喂毒似乎是睿王府的慣用手法,蘇喬卻覺得,沈惜柔經曆的不僅僅是這麼點事。
沈惜柔被押進睿王府,少說也是一年的時間。
當時睿王並無鳳紋牡丹盒子的下落,也不著急,也不至於一開始就喂毒。
所以,定然是威逼利誘,甚至嚴刑拷打,最後叫睿王實在沒耐心了,才灌了毒藥。
所以沈惜柔才會這樣的虛弱——若隻是那勞什子的餘香丸,沈惜柔身上的香味尚淺,若非仔細去找,是察覺不了的,便代表了中毒的時日還短。
要下致命的毒藥,一種便也夠了,何必浪費那許多,給沈惜柔當飯一樣喂進嘴裏。
隻是沈惜柔不願意說。
她不願意說的原因,蘇喬多少也能猜得到。
以沈菁紋的性子,知道自己姐姐受了這樣多的苦,哪裏能忍得住,隻怕就要衝去睿王府報仇。秦長淮不在,沈惜柔又行動不便,隻餘她一人,還當真攔不住。
即便攔下來了,難保沈菁紋不陷入自責之中,倘或不小心鑽進了牛角尖,便是更加麻煩了。
所以她選擇不說,蘇喬自然也不會多嘴。
隻是那個鳳紋牡丹的盒子裏到底裝了什麼,蘇喬很是好奇。
能讓一個家族世代守護,又為此遭受滅頂之災,還讓堂堂睿王殿下,不遠萬裏——不惜冒險惹上寧軍王府,也要拿到。
蘇喬想了一會兒,又見這姐妹二人聊了起來,想著她們久別重聚,總有些許心裏話要說,她在這,便有些不方便。於是隻道自己要出去走走。
在外麵繞了一圈,卻見魏陶薑盤腿坐在地上,對著一株草看個不停,蘇喬湊上去看了看,也沒覺出有什麼不同之處,便問道:“前輩在看什麼呢?”
“去去去,自己玩去,別吵我。”魏陶薑沒心情理她,擺了擺手。
蘇喬生怕他在做什麼要緊的事,盡管心中有些不快,卻也隻能忍了下來,轉而去找瘋子。
她在院子後麵的一間屋子裏,找到了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