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臉一紅,反駁道:“你是姐姐,沁兒在姐姐麵前,又何須害羞。”
“我家沁丫頭當真長大了,竟這麼會說話了。”
“還不都是跟著姐姐學的。”蘇沁笑道。
不多時,廚房的人送了飯菜來。
蘇喬本已經吃過了,此時不免又陪蘇沁用了些,不想卻積了食,晚上肚子便疼了起來。
秦長淮剛一到家,便聽說蘇喬肚子疼得厲害,急忙趕了過來。見她蜷縮在床上,麵色蒼白,渾身冒著冷汗,連忙叫人去把魏陶薑叫來。
“喬兒,怎麼了?”秦長淮坐在床邊,拿著濕帕子給她擦著汗。
蘇喬分明聽見了他的話,可肚子疼得緊,出口的話語都成了抑製不住的痛吟。
從蘇喬這是問不出什麼了,秦長淮便看向一旁立著的婢女們:“好好的,側妃怎麼會疼成這樣。”
聲音中含了幾分怒意,有幾個膽小的,當即嚇得跪在地上。
婢女們麵麵相覷,雖然有人猜到了可能是吃積了食,可也沒人敢說出來。青溪則是以為是中毒的原因,臉嚇得比蘇喬的還要白上幾許。
青池正要回可能是午飯用得多了些,忽而見到青溪的模樣,便也想到一樣的地方去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倘或不說,蘇喬真是因為毒性發作,耽誤了救治,隻怕就沒了性命。
倘或說了,秦長淮自不必說,蘇喬緩過來之後,定然也會大發雷霆。
思來想去,到底是蘇喬的性命重要,青池正打算把一切都說出來,魏陶薑卻到了。
魏陶薑見屋裏屋外跪了一片,又瞅著秦長淮的臉色,心中便是一個咯噔,當即也顧不得喘口氣,立馬上前給蘇喬把脈。
秦長淮見魏陶薑的臉色變了又變,一顆心提了起來:“喬兒怎麼了?”
魏陶薑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
大晚上的,他放下自己手頭所有的事情,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還以為蘇喬真出了什麼大事,結果卻......
他當真是......
“吃飽了撐的。”
“魏陶薑,你會不會說話。”秦長淮壓抑著怒氣,盛夏的夜裏,屋裏的婢女們卻覺得渾身發冷。
“本來就是。”魏陶薑沒好氣道,“她是吃積了食,所以肚子痛。”
青池聞言,先鬆了口氣,而後連忙開口:“今日午飯過後,四小姐來看主子。主子心中歡喜,又陪著四小姐吃了些。晚飯時又用了不少錦繡丸子。”
秦長淮的心也放了下來:“既如此,你想想辦法,喬兒疼成這樣怎麼行。”
魏陶薑很是想痛打秦長淮一頓,可惜他又打不過,即便如此,也氣得跳腳:“吃積了食這種事,隨便來個學徒都知道該怎麼做,值得你大晚上的把我叫來?可知我有要事!”
“有什麼事,能比喬兒重要?趕緊去開方子。”秦長淮有些不耐煩,蘇喬這痛苦地模樣,看得他也覺得疼,一麵握住蘇喬的手,以免她的指甲掐傷自己,另一隻手放在蘇喬胃部,輕輕替她按揉著,意圖借此,讓蘇喬覺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