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事到如今,您還要冤枉周姐姐不成?周姐姐對您一片真心,天地可鑒!”虞氏痛喝道。
秦長淮似乎有些無奈:“若蘭,莫怪本王不給你機會。你此刻若老實說出,便罷了,倘或執意包庇。本王隻能喚冬柳來了。”
冬柳便是周氏的陪嫁,虞若蘭有些沒明白秦長淮的意思,愣了一愣,卻死也不肯改口:“王爺冤枉周姐姐了。”
秦長淮歎了口氣:“帶冬柳過來。”
冬柳很快便被帶來,她神色泰然,一跪下,不等秦長淮發問,便先開口:“主子一直嫉恨蘇側妃受的王爺寵愛,便暗中籠絡了張院首,得了一種能叫人無法生育的藥。平日裏又刻意與蘇側妃交好,待打消她的疑心之後,便往送給蘇側妃的東西裏下了藥。那種藥的藥性雖不明顯,可時常吃著、用著,日積月累下來,對身子也會有極大的損害......”
“你胡說!”虞若蘭發了瘋似的要撲向冬柳,卻被人按住。
冬柳麵色平靜,像是一早便知虞若蘭不會傷到她分毫,等著虞若蘭被緊緊按住之後,便又開口:“後來蘇側妃不知怎麼知道了此事,大鬧一場,還叫主子被命麵壁思過。主子便想法子給虞側妃傳信,讓虞側妃從張院首那拿到藥,並教虞側妃如何買通裳繡閣的人,如何藏毒。這幾日,眼看著半年時間將到,王爺卻沒有半點要放主子出來的意思,主子便懷疑是蘇側妃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越發的怨恨。於是請虞側妃幫忙,要了蘇側妃的性命。”冬柳緩緩說完,便衝秦長淮一叩首,額頭長觸地麵,並未抬起。
“她胡說,王爺,她胡說!周姐姐沒有這樣做,是蘇喬,是蘇喬買通了她栽贓誣陷周姐姐的。王爺。您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冤枉了周姐姐!”虞側妃似掙紮得太過激烈,頭發散亂,釵環落了一地。
“冬柳是小人,那你是什麼?”秦長淮反問,問得虞側妃愣在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麼。
“虞氏周氏心思歹毒,即刻杖斃。曹氏、劉氏發配出府,請她們父母前來,領回家去吧。”秦長淮不疾不徐地,說出審判結果。舒桐毓連忙道:“休了曹氏與劉氏並不難,她們也罪有應得。隻是虞氏與周氏畢竟是聖上親封的,便是有什麼大錯,也先請她們家中人來說了,王爺覺得如何?”
“王府自你看管以來,便沒消停過。可見湘兒識人不清。”秦長淮看了舒桐毓一眼,偏又麵無表情。
便是這個模樣,才最傷人。
舒桐毓險些沒忍住要哭出來,這事,他的確是為秦長淮著想。
除了曹雅玉之外,剩下三個,哪個的父親不是朝廷命官?
若是就這麼把人打死了,他們定不會輕易罷休——畢竟是自己親生女兒,便是犯了什麼錯,哪怕打罵幾下也就罷了,怎能白白沒了這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