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一是真的氣惱了,也是後怕。幸好湘兒是不愛吃甜的,故而中毒不深,能救得回來。可若換做是你,我無法想象看著你手腳冰冷的模樣。”秦長淮抱著蘇喬,深呼吸了一口氣,“喬兒,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別讓自己出事。”
蘇喬想著那瓶藥,心虛地沒敢回答,隻好顧左右而言其他:“那......第二呢?”
秦長淮一聽,便知蘇喬又有什麼事瞞著他,也知自己問是問不出來的,便也順著她的話說:“第二,昨日為的,便是還你一個清白。你若開口,哪怕是說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有心人想要拿來做文章,也是簡單的事。唯有你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全然沒參與進來,才能讓她們無話可說。所以啊,我不是凶你,別委屈了好不好。”
“我沒有委屈......”蘇喬道,她的確不覺得委屈。
秦長淮費了那麼多心力都是為著她,她自然心中清楚。
可越是這樣,越對即將到來的離別感到不舍。
虞氏等人已受了懲治,胡湘兒的胎也已安全,不會出錯了。
她本也沒理由再留下來,偏生不舍,偏生不走。
偏偏要等著秋後胡湘兒誕下小世子才離開。
隻是她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她能不能夠舍下秦長淮離開。
“那你是為了什麼不高興,我聽說昨兒一天,你都沒怎麼吃東西。”秦長淮將她抱在懷裏,低頭問道。
“你倒是什麼都清楚。”蘇喬扁扁嘴,她要開始懷疑秦長淮到底把人撤走了沒有。
“廚房裏的人犯了事,連帶著整個廚房上下誠惶誠恐,見你沒吃多說,嚇得跑來向我請罪......說是請罪,卻真心怕我怪罪。”秦長淮低聲笑道,蘇喬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與我有什麼關係,分明是他們自己膽小。”
“他們膽小不假,可若非你心情不好,又怎會一日沒吃東西?聽說隻在晚間吃了點沈惜柔姐妹帶來的飯菜,卻也不多。”
“倒也沒什麼......經曆了上午的事,誰又能胃口好起來。”蘇喬靠在秦長淮懷裏,拉著他的手,手心朝上放在自己膝上,自己卻在他的手心裏畫著。
指尖輕輕拂過,搔得人心癢。
可蘇喬每次這麼做的時候,一定是心情很差,秦長淮便是再情動,也得暫且忍著,先把人哄好再說。
“我已處置了她們替你出氣。曹雅玉已然被趕出了府。劉心蕊最遲也是明日離開,若氣還沒消,我便不讓她走,留下來供你出氣,如何?”
“也沒什麼氣要出......我就別扭一會兒。你別理我,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了。”
秦長淮吻了吻她的眉心:“我怎舍得讓你一個人待著,再不然,你拿我出出氣。”
蘇喬看了秦長淮一眼,拿了他的手到嘴邊,作勢要咬,秦長淮也沒攔著。
最終,蘇喬也沒舍得咬下去,隻是用唇輕輕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