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風吃醋是一回事,欺辱庶姐又是一回事。何況大姐姐向來做事穩重得當,又怎好落了個管教不嚴的罪名,這日後......”
“你怎的也變得瞻前顧後起來了?”蘇弈皺著眉打斷了她的話,“現在是想那些的時候不成?你若有別的主意,便說出來,咱們姐妹再一起合計,倘或沒有,便別去想其他的事。”
蘇弈生氣起來,還是有幾分威嚴,也頗有王氏的風範,蘇屏被唬得不敢說話,半晌,囁喏道:“我是覺得你們委屈了。”
蘇喬聽了這話,不禁笑道:“況且二姐姐說這話,未免也太見外了些。為自己姐妹受的委屈,還算做委屈麼?“
蘇沁也跟著勸:“二姐姐不必想得太多,世人忘性皆大,咱們這點子事也算不得什麼,過幾日有了別的新鮮事,便也忘了。再則,如何看待一個人,本就不是從一件聽說的事來的。若真要了解的,接觸之後便能知其好壞,一件街坊傳聞,沒什麼影響。第三麼......說句不應該的話,咱們姐妹幾個雖然是嫁出去的女兒,可好歹是姓蘇的。若有什麼不好的,也會讓母親覺得沒麵子。是以不論家中怎麼責罵,在外麵也是會為咱們周全的。也就不怕損不損及名聲了。”
蘇喬倒沒想到蘇沁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對自家這個妹妹又多了幾分另眼相看。
蘇屏終究被說動,或許也是懼著蘇弈,點了點頭,應了此事。
姐妹幾人便又低聲合計著具體細節。
另一邊,王氏見蘇屏久久未來,心下已有幾分不耐,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隻是悄悄使了自己的心腹丫頭去將人叫來。
那丫頭還沒出院子,便有人急急地跑了進來,一麵大喊道:“不好了!四小姐把二小姐給打死了!”
蘇征衫臉色一沉:“怎麼回事?”
論理,小輩的生辰,他一個長輩不用搭理。可今日李正興親自來了,又叫了幾個同僚,為的是說情。蘇征衫也不得不出麵招待,正推杯換盞之間,聽了這話,席上的人都愣了一愣,心中百般猜測不解,卻礙著蘇征衫和秦長淮的麵子,不敢理論出聲。
“奴婢也不知,奴婢本在院子裏候著,忽然便聽見屋子裏爭吵了起來。沒多會兒,二小姐與三小姐推搡著出門,三小姐一用力,便把二小姐推下了台階。二小姐磕傷了頭,暈了過去。”這丫頭名叫桃白,這會兒被嚇得渾身發抖。
蘇征衫是知道蘇喬的脾氣的,性子一強起來,什麼也不管,便沒多起疑,隻是與同僚們告了罪,急往蘇屏的屋子去了。
蘇屏已被七手八腳地抬到了房間裏,頭上胡亂裹著布止血。而蘇喬跪在外麵院子裏,氣猶未平。
蘇征衫一時沒空搭理她,徑直去了屋內看蘇屏的情況,王氏也是狠狠瞪了她一眼,瞪得蘇喬心中直發虛。
蘇琅起先也跟著進了屋,看了一會兒又偷偷溜了出來:“好好的,你怎麼與二姐姐打起來了?”
“沒你的事。”蘇喬沒好氣道,蘇琅當即覺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