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薇當即便怒了:“蘇喬,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威脅嗎?”
胡湘兒的語氣也嚴肅了許多:“蘇側妃,切莫因一時惱怒,胡說些氣話。你本無此意,可叫別有用心的人拿去了,又要做一番功夫。”
蘇喬望了胡湘兒一眼,雖並不懼怕些什麼,到底沒再開口。
聶雲薇望著胡湘兒,她一直不解,胡湘兒為何對蘇喬這樣縱容,想起之前曾聽說過的一個傳聞,便也笑道:“是呢,蘇側妃被如此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聽說王妃懷著小郡王的時候,蘇側妃便有意要使王妃小產。初時妾身聽了,還詫異不已,如今看來,隻怕也是謠傳。”聶雲薇笑道,刻意加重了‘有意’兩個字,一麵說,一麵悄悄去看胡湘兒的臉色。
當初蘇喬拿著剪子襲擊胡湘兒的事,當時雖被管住了,一段時間內,王府裏也沒人敢傳。
可自從蘇喬第二次離府,所有人都以為秦長淮對她淡了,便也有人,開始悄悄地說起這事。盡管胡湘兒發現得及時,將府中人喝止,又拿了幾個傳得最厲害的打了板子,震住了這傳言的流通,可府裏不少人還是知道了這事。
其中,便包括聶雲薇在內的幾個側妃。
“既然知道是謠傳,又何必再次提起。”胡湘兒開口道,“下人們不懂事,以訛傳訛便也罷了。你們怎麼也跟著見識短淺,還是......全然不將我放在眼裏。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的話不當一回事?”
聞言,幾個側妃紛紛起身行禮,口中告著不敢,宋紅秋本也要起來,卻被宛露扶著坐下了。
“別以為你們跟著王爺經曆了一點事,王爺把你們看在眼裏了。便可肆無忌憚起來。若是忘了王府的規矩,趁早說出來,我自會派人從頭再教一遍。”胡湘兒環視一圈,見蘇喬雖跟著行禮認錯,麵上卻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心中微微歎了口氣,語氣卻重了些:
“有誰忘了的?”
一時間,鴉雀無聲,無人敢說話。
“既然都記得清楚,便不要再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是。”聶雲薇隨著眾人道,心中的氣卻再加了一重。
她不解秦長淮為什麼如此疼愛蘇喬——若說是色令智昏,倒還可勉強解釋。
可胡湘兒呢?
同樣身為女人,她應該最清楚蘇喬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在秦長淮麵前裝裝樣子也就罷了,怎可在私底下還是一樣的維護她?
難不成,蘇喬其實是胡湘兒的人。
蘇喬之所以如此囂張跋扈,都是胡湘兒暗中授意。
胡湘兒借助蘇喬,霸占了秦長淮的恩寵,也借著蘇喬的手,除去那些她不喜歡的人。
思來想去,便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聶雲薇不禁恍然大悟,心中卻更恨了。
胡湘兒好心計、好手段,虧她還以為胡湘兒是真心對她,還為胡湘兒抱過不平,如今看來,是她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