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大廈。
沐晨將腳架在辦公桌,泡著咖啡看電影。
“哦,這不是我們的沐姑爺,你不去拉銷量還有心思在這裏坐呢,別忘記我們的賭約!”
迎麵走來一個30歲左右的微禿男子,帶著嘲諷的語氣。
他叫張到海,是公司的經理。
沐晨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走來的肥胖傻逼。
這一幕在他的眼前重複了幾乎有數萬次。
原因很簡單。
他被鎖在同一天已經三千年了。
三千年前的今天,沐晨因為賭約在全公司麵前脫光衣服。
他的妻子可是這家公司的總裁。
在那屈辱的一瞬間,他羞愧難當直接跳樓自殺,但當他醒過來,他發現自己回到了這一天。
一切都回複如常。
一開始他覺得太刺激了,因為不管做什麼,第二天早上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於是他開始反擊,終於成功反擊,並狠狠羞辱了張到海。
不僅張到海,任何惹他的人都受到報複。
最開始還是很爽的。
但不管什麼事,不斷重複後都會覺得無聊,漸漸地沐晨感到空虛,因為無論做什麼,到了第二天,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於是沐晨試圖跳出這一天。
跳樓服毒割脈上吊。
麵對死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真的死了,然而第二天他活過來了。
整個人依然安然無恙,穿著西裝打著領帶坐在辦公桌前。
為了擺脫空虛,他開始填充自己。
樂器、書法、珍寶、格鬥、it等等。
不僅如此,他還調查了雲海所有人的背景。
今天他一直在等待張到海的到來。
很久沒和這家夥玩了,所以他決定早上再花點時間。
“沐晨,別忘了我們昨天打的賭,如果你沒有在今天早上前拉到千萬銷售,你就必須在我們所有人麵前脫光衣服?”
沐晨一愣。
對他來說已經過去幾千年了,他已經忘記了。
這時,辦公室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公司同事聽到沐晨要打賭都泡了茶,聚在一起。
誰不知道整個雲海裏的蝴蝶服飾服裝總裁江雪琳嫁給了一個廢柴。
他在公司工作兩年了,還沒有做成一筆生意。
被江家收養兩年後,他隻去過江家門口兩次,一次是結婚那天,另一次是老江家的生日。
江家人都瞧不起他,聽說他這兩年都沒碰過江雪琳的手指。
人性本惡,大多數人都喜歡看別人出醜,更別說公司總裁的老公了。
“經理,這樣不太好吧?你也知道我們家姑爺的能力,就他還想千萬銷售?”
一個員工起哄嘲笑。
張到海故意會笑: “哦,我也就是開了個玩笑,沐晨完全可以否認,隻要他承認他不是個男人,我不怪他,喔對了,他早不要臉了。”
“對,反正都不要臉了,也不在乎這賭約?不虧是上門姑爺。”
幾個人一起合唱,辦公室的氣氛相當熱鬧。
“別擔心,我不會否認,但如果我做到呢?”
沐晨喝了一口咖啡,笑了。
“那我也脫光。”
張到海說,然後開始挪動自己肥胖的身體,看到公司的男男女女都捂著嘴笑。
“那不可能,太無聊。”
“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如何?”
張到海極了,一大早就有了開胃的事,真是清爽了一天。
“那就請張經理跳鋼管舞吧,你懂我意思的。”
這是沐晨一種清新脫俗的刑罰思想。
“行,就照姑爺您的意思去做,但是姑爺您看,這距離九點已經不到五分鍾了哦!”
張到海笑得很厲害,他昨晚用的是座機,一直在聽沐晨的電話,不說賬單,連個早晨電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