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1 / 2)

之後的陳言,幾乎是銷聲匿跡。

直到三年前,陳言主動打電話給他:“秦修然,合作吧。”

他至今都忘不了電話裏陳言的聲音,因為夾雜著巨大的喜悅而抑製不住的輕顫。

還有他飛到法國時,看到陳言的第一眼,有些不敢認,怎麼會這麼瘦。

陳言臉上明明掛著笑,可卻讓人忍不住去想,他到底過了什麼樣的日子。

一年又一年思念累積,讓陳言的精神狀態時刻緊繃著,有時候那種愛邊的會有點偏執了,做夢都想那個人在你麵前,恨不得把她溶進骨血。

可那個人在你麵前了。

卻又生生因為太愛,將禮數和尊重放在了快要撕毀自己的欲望的前麵。

沈澤年看秦修然遲遲沒有回來,又有些放心不下阮嘉,便也跟著他出來了,不可避免的,也看到了坐在阮嘉床頭的陳言。

喉嚨一哽,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他是誰?”

沈澤年沒轉頭,小聲問了句。

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根本不需要問,在看到的那一瞬間,他就全知道了。

沈澤年並沒有走過去,心裏僥幸的想著。

阮嘉在睡著,明天也許什麼都不知道。

他又何必過去撞破。

況且,她病著,還是不要給她添什麼傷心事了,可即使如此,看著眼前那幅畫麵,他的心裏仍舊隱隱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

為了給陳言製造機會,秦修然拉著他們開了好久的會,加上除了沈澤年和圓圓,幾乎都喝了酒,沈澤年為了趕進度又拍了一天的戲。

最終實在是熬不住,就隨便躺在書房的沙發上睡了過去。

……

阮嘉醒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身上穿的還是昨天換上的家居服。她赤著腳下床,拉開了窗簾。

陽光順著落地窗打到她臉上,能夠清晰的看見臉上細微的絨毛,皮膚依舊泛著病態的蒼白,陽光下像是透明的。

這個別墅,是秦修然高中的時候他爸媽買給他的。

他那時候叛逆,跟秦老爺子見麵少不得要互懟上兩句,秦老爺子心髒不好,秦修然就主動提出搬了出來。

也是因為他的叛逆得以獨居,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這裏都是阮嘉的容身之處。

初夏,外麵並不安靜,嘰嘰喳喳的傳來幾聲鳥叫,在這個繁華的城市裏顯得有些難得。

落地窗外的場景,她很熟悉,甚至能夠清晰的記得樓下的草坪裏種了什麼花。

五年前等陳言的時候。

她每天都坐在落地窗前,盯著外麵發呆,久而久之,就記住了。

昨天發了場高燒,身上出汗黏的難受。

她拉開櫃子,裏麵衣服沒有幾件,但鮮有的那幾件全部都是新買的。

去洗了個澡,換了身白色的運動裝,又從上麵找了個白色棒球帽帶上,就出了門,她一直都有晨跑的習慣。

這邊是別墅區,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除非有業主授權,否則外人進不來,所以阮嘉並不擔心會遇到狗仔。

事實證明,生病還是會對體能產生影響,她才剛跑了一會兒,身上就不停的冒虛汗。

無奈之下,隻能先找了個地方休息。

她靠著椅背,身後的鵝卵石小路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顯然也是剛剛晨跑結束的。

“爸,您放心,我心裏有數。”

阮嘉沒抬頭。

世界還真是小,她沒想到淩爍竟然住在這個小區。

淩爍爸爸沉沉的嗯了聲。

聲音沒什麼起伏,卻滿含算計:“你有數就好。

你也知道,目前為止,跟阮家聯姻,是鞏固我們淩氏最好的方法了。

我最近也有跟阮東成接觸,他並不排斥,你那邊也加把勁,盡早把婚定了。”

淩爍收起了在劇組的那個架勢,看起來有點怕身邊的男人。

“好的,我知道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談話上,所以並沒有注意到一旁有意避過他們視線的阮嘉。

阮氏主營的就是各地的度假村項目,最近似乎在忙南城的項目,投入挺大的,現在已經在造勢了,即使阮嘉並不關注阮氏,多多少少也聽了隻言片語。

而淩氏,主要是以娛樂項目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