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這兩天既勞心又勞力真是辛苦死了,這會兒好不容易闔上眼睛睡一覺,哪裏肯理會她?無動於衷地翻了個身又睡了。
舒果果揉了揉頭發,站在床邊無計可施。
要是以前,她還能連撒嬌帶耍賴地把他硬生生地從床上揪起來,可是現在,他們之間哪裏還有這種卿卿我我的親密?雲飛揚不時刻冷著臉諷刺她挑剔她,她都覺得是莫大的幸運了。
偏巧拿在她手裏的那隻電話隻安靜了不到半分鍾,又驚天動地地響了起來。
舒果果低頭一看,還是剛才那個號碼,不由真的急了,又彎下腰重重地推了雲飛揚一下:“你快接電話啊,都打好幾次了。”
雲飛揚伸過長臂順勢把她攬在床邊坐下,嘴裏懶洋洋地說了句:“你幫我接。”
真要我接嗎?舒果果遲疑了一下,咬咬牙接了電話。
“雲總,您好。”那邊傳來一個甜美動聽的女聲,語氣輕柔自然而又不失恭敬:“您還在外麵忙嗎?天宇電子的陳總已經過來等您好久了。”
居然是何可人,舒果果微微怔了怔,一時沒有說話。
沒有如願聽到雲飛揚一貫冷沉而又果決的聲音,何可人也有點意外,又溫溫柔柔地說了句:“雲總,我是可人,您在哪兒啊?”
舒果果平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聲說道:“可人,是我。”
這下子電話那端足足安靜了一分鍾都沒有回音,何可人是真的驚呆了。
舒果果,她怎麼會接雲總的電話?難道雲總一下午都沒到辦公室,就是和她在一起?
她不禁蹙緊了描繪得精致秀美的雙眉,聲調冷淡下來,早已不複剛才的柔和甜美:“我找雲總,他電話怎麼會在你這兒?”
“他還在睡覺。”舒果果拿著電話走到窗戶邊,不想讓雲飛揚聽到她們的交談,硬著頭皮說:“你如果不急的話,要不等會兒再打過來吧。”
“睡覺?”何可人的心裏更不舒服了,就像瞬間打翻了一個五味陳雜的作料罐,酸澀嫉妒得要命,尖刻十足地問道:“那你怎麼會在?果果,雲總不是早就不理你了嗎?你怎麼又會和他在一起?”
“我……”舒果果十分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絕對講不出已經和雲飛揚結婚了。因為在她的意識裏,還根本沒有轉換過來這個概念,根本就沒有真的把雲飛揚當做和自己是一家的老公……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因為你爸爸的事情又來求雲總了對嗎?難怪你爸爸最終隻判了個無期。”何可人真是又妒又氣,嫉恨交加,沒有等舒果果繼續說下去,她就冷冰冰地說:“果果,你覺不覺得你真的很無恥很不要臉呢?包括你們一家人都無恥。你家裏把雲總媽媽害得那麼慘,陶阿姨一直痛苦不堪地躺在醫院。你居然還好意思找雲總為你爸爸求情,甚至把雲總勾上了你的床。你現在,就跟街上那些搔首弄姿,想方設法勾搭上男人撈取好處的女人有什麼兩樣?”
舒果果臉色煞白,盡量克製著自己的脾氣說:“你說我就說我,請不要扯上我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