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狠狠地挺了挺胸膛:“孫大夫是我師父!”
眾人:……
你好驕傲啊!
不過挺會拜師的!
眾人對孫芸這個千戶夫人又多了一層認知。
仵作小心翼翼拆開錢大娘的繃帶,仔細檢查傷口,見額頭上有寸長傷口,且傷口是用線縫過的。
這種手法他還沒見過。
小順解釋:“是用羊腸線縫的,師父說這樣能快速止血,讓傷口恢複得更快。”
仵作:“受教了!”
再看錢大娘的後腦勺,光禿禿的腦袋上一個好長的蜈蚣一樣的疤痕。
小順道:“大娘被砸得顱骨骨折,您上手摸的時候要小心些啊,不能用勁兒。”
仵作沒有上手摸,這麼大個疤痕就能說明情況了。嚛魰尛說蛧
這是實實在在的傷口。
他找地方把傷情寫下來,邊寫邊道:“換個人這種傷,必然是活不下來的!”
真不知道是孫大夫新奇的醫術厲害,還是那個讓衝喜的大師傅厲害。
仵作不看了,小順就給錢大娘重新上藥包紮。
弄完之後,錢大娘對捕頭道:“官爺,老婆子要狀告孫三棒傷我兒媳,如今我兒媳重傷臥床,孫家隔三岔五還上門辱罵找茬,以至於我兒媳心中鬱結,傷雖然恢複了些,可身體卻愈發地差了。”
接著錢大娘讓小順幫她把狀紙找出來遞給捕頭:“原本老婦人是想著等能下床的時候再去告狀,然而……老婦怕到了那個時候,我那可憐的兒媳熬不住!”
“老婦兒媳被孫三棒打的事情,村裏好多人都是親眼所見的!”
捕頭:……
行吧,接了狀紙就反身回頭去抓孫二棒。
至於原告錢大娘,還是先不動她了,老太太傷這樣重,別在半路死了。
怕遭雷劈啊!
人證什麼的,捕頭讓捕快們分別去找,他也問了村長不少。
同時跟村長約定,讓村民明日帶著認證去縣衙。
捕頭還怕村長等人顧念著孫大棒和蔣千戶的臉麵不去,或者是去了也不說實話。
就提醒:“人在做天在看,黃德貴被雷劈死的事兒還沒過多久呢!”
“萬萬不可幫了惡人,讓好人蒙冤啊!”
村長嚴肅拱手:“差爺放心,老夫不敢!咱們村的村民也不敢!”
“必是看見什麼就說什麼!”
捕快滿意了,帶著隊伍和抓來的兩個人回衙門。
孫家翻天炸鍋了。
孫二棒急得不行,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孫大棒周圍轉悠:“大哥,大哥你想想法子啊!”
“娘和三棒都被抓走了,這可咋整?”
“三棒都還沒成親呢!”
“要是有個萬一……”
“大哥,你……”
“閉嘴!”孫大棒嗬斥道,“我有什麼法子?”
“我不在家,你們就不能看著點兒娘?”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不要由著娘胡鬧!”
“好端端地去搞人家錢家婆媳幹啥?啊!你們告訴我啊!”
孫二棒縮腦袋:“那還不是娘想謀她們婆媳的差事麼?”
“也怪孫氏,她要是一早就痛快答應了,不讓什麼勞什子狗腿子一直攔著,娘也不會想旁的法子!”
孫大棒一巴掌扇在孫二棒的臉上:“我是養不起你們咋的?”
“讓你們去貪那一個月五百文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