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也都和陳揚一樣明白過來,支持陸長彪的神秘人,應該就是雷子。
新的問題隨之出現:雷子到底是什麼人?
陳揚帶著疑惑走到桌邊,示意今天跟陸長彪談判的主角白帆在中間落座。
雷子靠在座位上,掃視著對麵的四個人,冷冷的說道:“陳揚,把我中午跟你說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吧?你要是現在滾蛋還來得及,一旦坐下,再想抽身可就難了。目前我還隻是看你不順眼,如果你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那我眼裏可就容不下你了!”
“要不你用牙簽把眼睛撐大點?”
陳揚聳了聳肩,在白帆跟前坐下了。
雷子知道趕不走陳揚了,又盯住了嚴貴:“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瞎摻和個什麼勁兒?你拿著一把鬼頭刀縱橫青雲街頭已經是過去式了,就你現在這逼樣兒,除了碰瓷,還有什麼手段能嚇住人?”
嚴貴把玩著鬼頭扳指,隨口應道:“你認識一個叫侯濤的傻逼嗎?”
“什麼意思?”
“現在的你,就跟曾經的他一樣。而現在的他,就是未來的你。”
“什麼亂七八糟的?嚴貴,不說戰鬥力,你他媽老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確定還要管閑事?”
“傻逼!”
嚴貴懶得跟雷子一般見識,看向了陸長彪:“遛狗要栓繩你不知道嗎?”
雷子一聽就火了:“草泥馬,你他媽找死啊!”
陸長彪趕緊按住雷子的手臂,輕聲安撫幾句,然後對白帆說道:“說正事兒吧。白經理,我要跟你談的是生意,不是私事。你要是帶助理或者別的員工,都可以理解,可你帶了倆閑人,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
白帆對陸長彪的忌憚被撐場麵的陳揚抵消的差不多了,自信的拿出了生意場上的霸氣,不卑不亢的對陸長彪說道:“我請誰來是我的自由,別管他們是不是我們集團的員工,你隻需要知道,他們在這個場合說的話,能完全代表我就行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隻要你認可他們說的話就好……”
陸長彪悻悻的聳了聳肩。
陳揚接過了話茬:“陸長彪,我跟貴哥你都認識,白經理也亮明了我們今天的身份,那你呢?帶個陌生人出現在這種場合是什麼意思?他今天的態度,也能完全代表你嗎?要是你們日後不認賬怎麼辦?”
“是我請他來的,他自然能代表我。”陸長彪應道,“陳揚,你他媽別想套我的話。嚴貴曾經說你的身份亮出來能嚇死我,今天我可以把這句話還給你們了……要是雷子的身份亮出來,也能嚇死你,你要是不想死就別瞎打聽。”
“還有個問題,你是怎麼說服侯濤當冤大頭的?”
“這有何難?不對……陳揚,你他媽夠狡猾的啊,居然還想套我的話?什麼叫冤大頭?一切都是侯濤幹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陸長彪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為了讓侯濤定罪,他可下了不少功夫。
從一開始,陸長彪就以“委以重任”為幌子,把跟廖宜政的合作全權交給侯濤代運營。不過,除了他本人,沒人知道侯濤是在為他做事,他倆的關係直到近兩年才被人看出端倪,還都隻是猜測,並沒有證據。
這也是警方找不到陸長彪和廖宜政合作的證據的原因。
在這個世界上,握有陸長彪跟廖宜政秘密合作的證據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廖宜政,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另一個就是侯濤,雖然還活著,但已經被陸長彪買通,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陸長彪上次對侯濤失望透頂,之所以沒有徹底放棄侯濤,就是做了長遠打算。
而現在,侯濤唯一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