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拿起欠條看了看,愕然道:“真的假的,陸長彪欠了你這麼大一筆錢?”
陳揚點著頭說道:“如假包換!蕭隊長,你要是不信,可以給兩個見證人打電話確認下情況。話說回來……我要是想敲詐勒索,隻會去找陸長彪的家人逼債,哪敢來找你呀?”
“對不起,是我激動了。以陳總的身份,根本不缺這點錢。我之所以覺得不可思議,是因為我們查過陸長彪公私兩方麵的賬目,對和他有關的債務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其中並不包含欠你的一點九億。”
“蕭隊長可以看下欠條上的時間,這是在你拿到陸長彪的逮捕令的前一天晚上,陸長彪親手打的欠條。當時貴哥和白經理都在現場,還當見證人在欠條上簽了字。我早就跟他們說好了,如有必要,他倆都願意出麵幫我做證。”
“那會兒才打的欠條啊,難怪沒有任何記錄,估計他自己都沒來得及記賬。陳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欠錢的人不管是死了還是被抓了,都必須還錢,這是賴不掉的。就是還錢的方式……需要商量著來。”
“那像我這種情況,該找誰?怎麼商量呢?”
“首先該找陸長彪的繼承人要錢,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嘛。如果繼承人拒不還錢或者還不起,可以走司法程序。”
“我已經跟陸家的人接觸過了,他們不認這筆賬,我才想著拿陸長彪的產業抵債。”
“陳總,那你去法院找負責審理陸長彪一案的王審判長吧。他是我的老同學,我給他打個招呼……算了,我陪你去吧。”
“那就麻煩蕭隊長了。”
陳揚沒有遲疑,立即帶上大牛跟著蕭航來到了市人民法院。
雖然陸長彪已經死了,但蕭航還是要把他的各種罪證整理出來提交給法院,再由法院給他定罪並做出相應處罰。之所以要走這個程序,是因為牽扯到罰款和沒收財產的問題,這兩樣處罰可都不是稀裏糊塗就能決定的,得嚴格按照相關律法來執行。
王審判長看在蕭航的麵子上,把手頭的工作都放下,先接待了陳揚。了解了情況後,沒怎麼考慮,就給出了合理合法的建議:“陳總,這樣,你把欠條留下,我們先做個司法鑒定。隻要能認定欠條是真的,法院可以強製性的幫你催收欠款。如果收不到錢,就用陸長彪名下同等價值的資產抵債。”
陳揚點著頭說道:“好的,那就麻煩王審判長了!”
“這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已,陳總不必客氣。對了陳總,你把兩個見證人的聯係方式都給我。你別多想,我之所以要驗證欠條的真偽,隻是為了走個流程,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我理解的……”
陳揚把嚴貴和白帆的聯係方式寫下來交給了王審判長,旋即起身離開了法院,分別給嚴貴和白帆打電話說明了情況。這事兒得提前給他們打個招呼,不然接到法院的電話,可能會覺得很奇怪。
掛了電話,陳揚對蕭航說道:“蕭隊長,實在太感謝你了。”
蕭航擺了擺手:“陳總,你還記得曲洋吧?”
“曲洋?就是那個白麵小生嘛,當然記得,不是被你們抓起來了嗎?”
“對啊,已經判刑了,五年。他那個案子,就是你們剛才見到的王審判長審理的。我提到這個,是想給你吃個定心丸。聽他說當時不少人想砸錢買通關係,爭取給曲洋寬大處理,他都無視了。後來又收到威脅短信,他同樣沒妥協,反而報複性的把曲洋的案子進行了公開審理。”
“嗯,執法部門,就是需要王審判長和你這樣的人,你們都是好樣的。對了蕭隊長,曲洋所在的青雲傳媒,現在怎麼樣了?”
“聽說日子不好過,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蕭航說完,就提出告辭,把陳揚提出的飯局邀約推到了晚上,匆匆回局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