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認為白帆說的有一定道理,但那又怎麼樣呢?
不管今天的意外跟他有沒有關係,他作為王審判長的朋友也好,作為可憐王審判長的陌生人也罷,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他和蕭航是老相識,早就能算是朋友了,更該如此……
陳揚目送著白帆離開了酒店,便讓大牛驅車把他帶到了三院,跟嚴貴碰頭了解了情況。
就跟陳揚猜測的一樣,蕭航這次雖然身上沒有任何流血的傷口,但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腦袋磕的太狠了,內部都有淤血了。搶救了幾個小時,都隻是讓蕭航的各項生命體征穩定了一些,到現在都還沒蘇醒,也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陳揚得知醫院方麵還沒有通知蕭航的家裏人,讓嚴貴回去了之後,立即給蕭靜打了個電話,讓蕭靜給蕭航的家裏人說一聲。然後帶著大牛找到了嚴貴的主治醫生,想了解蕭航的詳細傷情。
因為還有好幾項檢查結果沒有出來,醫生隻是說不太樂觀,讓他們耐心等待。
這是一個有問題的邏輯:都不太樂觀了,怎麼耐心等待?
陳揚離開主治醫生的辦公室,急切的對大牛說道:“要不,把蕭隊長轉到軍院去吧。我總感覺,軍院更靠譜一些。”
大牛點了點頭,旋即又搖了搖頭:“少爺,你說的沒錯。軍院的綜合治療水平,確實在三院之上。不過……還是等所有的檢查結果出來再說吧。要不然,等轉到軍院,又得從頭開始做檢查,反而會浪費更多的搶救時間。”
另一邊,龐組長已經進行了多方麵的調查,最先出結果的是車牌號這條線索。
到車管所根據車牌號查詢車主信息,對於執法者來說很簡單。
龐組長利用查詢到的信息,連夜找到了車主,卻得知那輛車閑置在老家好久沒開了。
車主帶著龐組長到了老家才發現,車子被偷了!
就在龐組長以為車牌號這條線索要斷了的時候,負責通過街頭的攝像頭追蹤目標車輛的下屬打來電話,說在一個城中村裏裏找到那輛桑塔納了,並拍到了晚上架勢車輛的人正臉。把攝像頭拍到的照片和從方向盤上采集的指紋發到係統裏檢索之後,就查到身份信息了,緊接著又馬不停蹄的開始找人。
就快天亮的時候,龐組長終於抓到駕駛員了,立即帶回局裏審問。
駕駛員的嘴挺硬,但最終還是架不住龐組長高超的審訊技巧,屈服了。
龐組長一夜沒有睡覺,還一直在奔波,心身俱疲。但一聽駕駛員願意招供了,瞬間來了精神,連忙問道:“第一個問題,你跟王審判長有什麼仇恨,為什麼要殺他?”
“我……”駕駛員苦著臉說道,“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拿錢辦事。”
“你收了誰的錢?”
“許小婷。”
“誰是許小婷?你們怎麼認識的?她為什麼會找你?”
“在一個閑聊群裏認識的,平時很少單獨聯係。昨晚是她主動聯係我的,讓我幫她做一個任務,事成之後給我兩萬塊錢。得知她要殺人,起初我是拒絕的,可她說我都知道她要做什麼了,就隻有兩種選擇:要麼幫她完成任務,要麼被她殺掉。為了保命,我隻能答應。”
“那許小婷為什麼要殺王審判長?”
“她……也是接的別人的任務,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誰?她接的誰的任務?”
“我不敢說……我要是說了,能爭取到寬大處理嗎?”
啪!
龐組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少廢話,趕緊老實交代!”
駕駛員被嚇的渾身一哆嗦,連連點頭道:“她說給她下任務的人,叫陳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