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五十分,陳揚在大牛的陪同下來到工商局。剛在停車場出口處和林珂會和,就看到許光輝在幾個年輕人的簇擁下,快步往這邊走來。
陳揚本沒有搭理許光輝的心思,但無意間注意到,許光輝跟前有個壯漢氣質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牛也覺得有些詫異,輕聲嘀咕道:“許光輝什麼時候換保鏢了?”
“那人應該是接受過嚴苛訓練的吧?”陳揚愣愣的說道,“眼神很犀利啊。”
“不錯不錯。少爺,你看人的本事又有長進了。一般接受過長期專業訓練的人,比如軍人,和普通人是有區別的。眼光獨到的人,從對方舉手抬足的小動作,就能分辨出來。而那個壯漢的眼神,剛毅之間,還夾雜著一絲陰冷。如果猜得沒錯,他除了接受過訓練,還接受過實戰任務的洗禮。在我看來,他就和死士差不多,屬於‘生死看淡,不服就幹’的類型。”
“那可就厲害了,許光輝這是淘到寶了啊……”
陳揚對那個壯漢的身份是越來越好奇了。
大牛則在思考,許光輝是怎麼找到那個壯漢的?
即便是頂級的安保公司,都培養不出也提供不了壯漢那個級別的保鏢……
兩人正想著,許光輝已經來到近前,目光從大牛和林珂臉上一掃而過,虛著眼睛盯住了陳揚,以盛氣淩人的姿態說道:“姓陳的,你今天也來了,就說明你進入了第二輪,但你別高興的太早了!第一輪隻是走個過場,把那些打醬油的刷下去了。你我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不妨告訴你,這次的爭奪,我贏定了。你最好提前做好思想準備,免得等結果出來了哭鼻子。”
陳揚聳了聳肩:“許光輝,話別說的太滿。誰能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不信邪是吧?那就走著瞧!給你透個底吧,自從你決定奪走陸長彪名下產業的那一刻起,這個結果就注定了。不僅僅是這次,隻要我許某人還活著,你這輩子都休想再做成任何大事!”
“你的意思是,不管我想幹什麼,你都要和我競爭?”
“沒錯!”
“那現在我想詛咒你,你也要搶著詛咒你自己嗎?”
“你……”
陳揚沒按常理出牌,懟的許光輝一時語塞。
而陳揚沒有咄咄逼人,隨口丟下了“幼稚”兩個字,就轉身走了。
從商業的角度講,許光輝做的確實是個很幼稚的決定,不夠理智。為了報複陳揚,不計後果的惡意競爭,是拿公司的資產報私仇,對宏達集團的其他股東而言,這是極不負責任的行為。
許光輝不是傻子,能考慮到這些,但為了報仇,豁出去了……
十點整,陳揚等人在接待員的引導下,來到了六樓的一間會議室裏。
陳揚一眼就看到,會議室裏已經有一撥人落座了,居中位置坐著的,是個有些眼熟的中年人。
林珂指了指那個中年人,輕聲對陳揚說道:“那人就是你們金石公司的死對頭——至誠公司的老總。”
“唐青山?我猜到了……”陳揚恍然大悟,但很快又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不對呀!按照劉局長給的情報,出價最高的是許光輝,第二是咱們,第三是一家京都的傳媒公司,至誠公司不在前三啊。”
“對哦,那唐青山怎麼來了?”
“我去找劉局長問一下……”
陳揚立即離開會議室,找到劉文忠說明了情況。
劉文忠聽完,也愣了一下:“我們沒通知至誠公司參與第二輪啊!陳總,你確定是至誠公司派人來了?”
“確定。我親眼看到的,至誠公司的老總唐青山,就在會議室坐著的。”
“我去問問!”劉文忠帶著疑惑,跑到會議室,果真看到了唐青山,就徑直走了過去,“唐總,是不是鬧了什麼誤會?我記得我們沒有邀請你來參與第二輪競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