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檢視完仆人們的工作,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後,向著路易斯走去,“先生,已經不早了,您該去休息了。”
“凱瑟琳怎麼樣了?”躺在長椅上的男人懶洋洋地問著。
“可能是這幾天太過勞累,已經睡下了。”
一個星期不間斷的舞會,也許是因為悶得太久,她一直顯得非常興奮,但做為一個孕婦,的確該累了。
點點頭,對著格雷示意道:“嗯,你去休息吧,這幾天辛苦了。”
“晚安,先生。”
格雷退下了,路易斯起身向著樓上走去。主臥在二樓,他卻徑直走到了三樓。有女仆正抱著雜物從三樓的某間房內走出,見了路易斯,側身向他行了禮。
“她睡了嗎?”
“還沒,先生。”
“下去吧。”一手剛握上門把,又把女仆叫住了,“去夫人門外守著,有事再上來向我報告,沒事就不要來打擾了。”
女仆奉命而去,路易斯這才推開了房門。
室內一片寂靜,床頭的燭光正在玻璃燈罩內微弱地跳動,稀薄的月光透過半敞的落地簾幔紛灑在織繡地毯和雕花家具上,有花香,隨著微風,浮動在空氣中。
似乎是夢幻又浪漫的畫麵,但這樣美的畫麵裏,沒有人影。
通向陽台的大門是半開著的,路易斯嘴角微揚,大步向著陽台走去。
當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視線中時,他停下了腳步。
月光將她的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聖潔的清輝,遠遠看去,她就是一塵不染的仙子,是迷失在黑夜的小鳥,是綻放在原野的玫瑰。她單薄又寂靜地站在咫尺之地,卻又似乎隻要伸出手去,還未及觸摸,便會粉碎成星光,飄散在空中,隨風逝去。
這感覺,很不好。
路易斯微微皺了眉。
直接邁開步子,伸臂將她扯進了懷裏,環住了她的腰。
少女已經非常習慣男人這樣的動作了,她沒有掙脫他的摟抱,卻是軟軟地靠在他懷裏,任他輕咬著她的耳垂。
自她重回他身邊,他對她的態度,不再如以前那樣冰冷了,雖然一致的強硬,但似乎,多了些許如同溫情般的東西。
她說不清,也許隻是占有欲,他與她之間,隻是占有與被占有的關係。
他不停舔咬著她耳部的敏感點,很快,她的呼吸重了起來。
“都快一星期了,有沒有想我?”男人沒有停下動作,含糊不清地問著。
幹脆抱著她轉了個身,將她壓在陽台的扶欄上,緊逼著她不斷向後仰去。
她感覺自己快要摔下去了,急急伸出雙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不是天天都見嗎?”少女有些微喘。
一星期來,他倆的確天天都見,但也隻是天天見而已。她明明一直在他身邊,他卻強烈地渴望著她。
“所以,你並不想我,是嗎?”男人開脆撕開了她的衣服,埋首到她胸前。
不敢掙紮,任他親吻著她的肌膚,卻是微微皺了眉,“你就不怕你的妻子發現嗎?”
“她已經睡下了。”一臉漠不關心的模樣,卻又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戲謔道:“即使發現了,又能如何?她不能對你怎麼樣,隻要你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你就是安全的。”
少女沉默了,即使這裏不安全,她也不會逃開。
她的潘多拉之盒已經打開,裏麵沒有希望。
那樣,她又何必掙紮。
隨便他想怎樣,對她來說,怎樣都一樣。
看著她完全不想反駁的樣子,路易斯滿意地笑了,他放開了她,“把衣服脫了。”
他已經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得到她了,他想看她主動迎合的樣子,除了掌控她的身體,他還要掌控她的熱情,她的心。
她真的很認命,完全沒有推拒。
路易斯抱胸看著她,眯起了雙眸,在他看似無意的神色之下,是比夜色更濃厚的期待。
衣物被層層褪去,直到失去了全部的遮掩,原始而絕美的誘惑,在夜色之中撩撥心弦。
那是比清冷的月光更為潔淨的軀體,男人的眸色很快就深了。修長的指尖遊走在溫熱的肌膚之間,他感受著她的美好,還有,膨脹的欲望。
很快,他將她一把抱起,踢開了陽台的大門,大步走進了臥室。
堆積如雪的衣裙,散落在陽台的地板上,隨風輕輕翻動,清冷的月,依舊高懸在當空,為這禁忌的夜,譜寫了一曲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