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因為人早上的記憶力要比下午強,更適合於讀書識字。我想,既然我選擇了群體性的工作,就不能隻考慮自己。何況,我以前一般都在下午寫作,晚上的時間要麼上網要麼看書,所以如果早上有課,完全可以早睡早起。
這樣對身體也比較好,是吧?小倩笑道。
嗯。那我明天就跟園長說?
小倩笑道,你喜歡怎樣便怎樣吧,不用顧慮我。不過,工資的事你還是別提吧,汪園長家裏錢有的是,每個月不差那麼幾百塊的。再說,能請到你這樣的人給他們上課,一千塊錢又算什麼呢?你要是提了,那給多少錢合適呢?
林雨想想,覺得小倩的話也有道理,於是她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提了。
西餐廳裏燈光昏暗迷離,人來人往,悠揚舒緩的音樂聲、輕聲低語的交談聲與窗外車輪碾在馬路上的沙沙聲、建築工地裏刺耳的機械聲等交織在一起,雖算不上喧嘩,卻也算不上安靜。之所以選擇這家餐廳見麵而沒有選擇純粹的中式餐館或正式的西餐廳(她們所在的這家餐廳,準確說來屬於中式西餐廳),因她與小倩都喜歡鬧中取靜,她們認為太靜會顯得過於淒清,太鬧又容易使人煩躁。咖啡送上來,兩人靜靜地品著。雀巢。入口潤滑如絲綢,微微的甜,微微的苦,回味持久,濃香撲鼻。小倩不但是調酒大師,也是調咖啡的高手。
慢慢地品嚐了一會咖啡,林雨抬起頭望著小倩道,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和汪園長是怎麼認識的?
嗬,奇怪是吧?小倩笑道,正在攪拌咖啡的手停了下來,我跟她是在一次雞尾酒會上認識的。當時,我們兩個坐在同一桌相鄰的位置,旁人都找到聊天對象了,隻有我們兩個東張西望的,不知跟誰說話好。後來,我們很自然地聊了起來,這一聊,雙方都覺得挺投緣的,酒會結束時便互留了聯係方式。雖然留了聯係方式,但我們平時幾乎沒聯係過,直到有一天,汪園長給我打電話,說是心情鬱悶,又找不到一個可以傾訴的人,忽然想起我,不知道我有沒有空陪她聊聊。原來,那段時間她老公得罪了一個**中人,惹了不小的麻煩,他們又沒門路,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那事,整天生活在膽戰心驚之中。我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後安慰她,一切都會過去的。第二天,我給幾位**中的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幫忙,擺平了她老公的事。汪園長夫婦輾轉得知我出麵的事,很是感激我,常叫我到他們家去玩。不過,我至今也沒去過一次。
為什麼你不去呢?
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去而已。我這人很怕到別人家裏去,有什麼事一般都約在外麵見。
這點倒跟我差不多。我也是這樣的。
是嗎?那我有空時偏要到你那裏去看看。小倩眨眨眼笑道。
你去沒關係。你就像我妹妹。
哇,居然占起我的便宜來了,就叫你一聲姐姐,你敢應麼?
嗬嗬,怎麼不敢應?誒,妹妹乖。H
兩個孩子氣的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14、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