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虎兕相逢大夢歸(1)(1 / 1)

寂靜的寒冷的冬天下午,中國南方某大城市的街頭依然樹木蔥綠,花草繁盛,路上行人密集臃腫如出巢螞蟻。將鏡頭拉遠、拉高,從幾百米的高空往下看,細細尋覓,你會看到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有一條兩邊建築齊整、豪華、綠化環境一流的雙向十二車道灰色水泥馬路。馬路其中一側的某一片土地上,有許多高矮不一形式各異的別墅式小洋樓。如果你能從高空下來,進入這片樓群,在一幢幢迷宮樣的小洋樓裏漫步,也許你會發現,有一所既不起眼又很搶眼的房子,說它不起眼是因為它所處的位置很偏僻很隱蔽,說它搶眼是因為在洋溢著濃烈生活氣息的樓群中,獨獨它門窗緊閉,豪華的絲綢窗簾、門簾統統拉上了,像是許久沒有人居住過,側麵陽台上晾著的寥寥幾件女性衣服,看上去也像是被人遺忘了的掛在那裏很久了的舊衣服。然而,如果這時有隻蜜蜂或小鳥從你身邊飛過,你讓它們無論如何想盡辦法飛進這所房子裏去,告訴你屋裏的情形,也許你會得到一點與你想像中不大相同的信息。刺探消息的蜜蜂或鳥兒會告訴你,屋子裏不但幹淨整齊,日常家居吃、穿、用的東西一應俱全,而且,屋子裏還有一位超凡脫俗美麗異常的看不大出年齡(既像二十多歲又像三十多歲甚至四十多歲)的女人,坐在白色寬屏的手提電腦前專心致誌敲地打鍵盤。女人一會眨眨眼,一會皺皺眉,一會打打哈欠,一會伸伸懶腰,一會捶捶背,一會雙手托腮陷入沉思……隨著時間的流逝,電腦屏幕上的黑色方塊字越來越多,仿佛建築師們用一塊塊方磚壘砌起來的城牆。

蜜蜂或鳥兒給你報完消息,又急匆匆地飛回方才的房子裏去了。它們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女人的一舉一動,覺得女人的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優雅動人,它們願意一直住在這裏,陪伴著女人直到生命的盡頭。

某個百花盛開的春天早上,一陣舒緩動聽的音樂旋律打破了屋裏長久的寂靜,蜜蜂或鳥兒嚇了一大跳,扇動翅膀東張西望著。隻見女人拿起一個精巧別致的長方形東西,按了接某個地方,接著說道,喂,你好。

長方形的東西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道,是我。事情辦妥了。

女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的聲音繼續說道,你現在還要我嗎?我比以前更窮了,我現在不僅身無分文,而且還背了一身債,她答應離婚的條件是讓我給她十萬塊錢。我們簽了協議書,我得在五年之內還清她。

女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中年男人繼續說道,我是真心愛你的。雖然一開始騙了你,那也是因為太想得到你的緣故,我怕我將實情說出來,你就不要我了。

女人沉默著,沒有說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