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萱隻要順著這兩個婢女的話,將玉釵和一隻玉鐲送給喬薇,便等於認同了喬夫人的話,並且以後都會照做。
但是,她什麼時候說過她認同了?
聽懂了可不表示認同。
喬萱:“姐姐好東西多著呢,哪裏用得著我的?我這都是樂正大夫人送的,可不好轉送。母親對你們倆太縱容了,什麼話你們都敢說!”
玉簪、如意麵麵相覷。
喬夫人唇邊笑意一僵。
她冷冷盯著喬萱,眸光幽深。
“你們都退下。”
玉簪、如意也感覺到了現場的低氣壓,心中惴惴,低頭應是,連忙退了出去。
“喬萱,這會兒沒有外人,咱們都不必裝了!我告訴你,你沒資格恨我,你要恨便恨你那個親娘!她趁著我懷孕偷偷爬老爺的床惡心我,我怎麼對你們母女倆都是你們活該!”
“我方才所言,卻也是實情。哼,男人,是靠不住的,越往高處走,越靠不住!你真的以為邵雲端將來的官兒做的越大你的日子便越好過嗎?那可大錯特錯了!”
“他若就此止步也就罷了,好歹你能保得住衣食無憂的生活,若是他平步青雲,你有什麼能拴住他的心、拴住他這個人?沒有娘家做靠山,你拿什麼令他敬重你?”
“細想想,究竟是敵視喬家對你更有利、還是依靠喬家對你更有利!可別做那害人害己的蠢事!”
喬夫人能屈能伸,也琢磨過味兒來了,既然邵雲端極有可能會出頭,她根本攔不住,那麼倒不如收服喬萱,令喬萱投向自己、孝敬自己,何樂而不為?
將來若有機會,再收拾她,若無機會也能得了她的孝敬,自己在喬家也多一份助力和底氣。
反正,她又不吃虧。
“您說的,我不敢完全苟同。稚子何辜?出生與否不是我能選擇的,我做錯了什麼,以至於您說出‘無論怎樣對我都是我活該’?”
她們妻妾鬥的是是非非喬萱不知道,也沒有立場置言,原主對那個逝去的親娘,幾乎毫無印象記憶,喬萱就更不知怎麼回事了。
但是原主與喬夫人什麼仇什麼恨?喬夫人不喜,大可遠遠打發了眼不見為淨,何至於謀人性命!
就這,她也敢理直氣壯說的那樣無辜!
“至於將來我是否拴得住他的心,我也不知,娘家能否做我的靠山,我更不知,我隻能說,且看著吧!”
“你!”喬夫人冷笑:“你倒是有主意!到時別落得兩頭空!”
“想必,不會吧。”喬萱笑笑:“若我相公沒出息,你們不會搭理我;若我相公出息了,你們自然會主動做我的靠山,不是嗎?”
盡管,她並不需要就是了。
喬夫人險些氣死,瞅著喬萱,一下一下點頭:“好、好,果然是小看你了啊!喬萱,真是難為你了,這些年裝得很辛苦吧!”
她竟看這個庶女看走眼了!竟叫她耍得團團轉!喬夫人胸悶氣短。
“您太瞧得起我了,我再如何,最後還不是叫您給算計了嗎?”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