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婦關切道:“這樣啊,邵夫人這好端端的忽然一病,可真是遭罪了。我們夫人特意囑咐,好好的給邵夫人請個安磕個頭,瞧一瞧邵夫人的氣色如何,回去告訴她呢!不如姑娘讓我們進去磕個頭吧,我們保證站的遠遠的,絕不敢打擾了邵夫人。”
另一仆婦也笑道:“可不是呢,我們夫人也是這麼吩咐的,姑娘便通融通融吧,隻我二人進去便是。磕了頭,瞧一眼,也好同夫人交差,也好叫夫人放心!”
“對啊對啊!”
立夏、立秋心裏暗惱,心道怪不得老爺說沒準會有人上門找茬生事,原本她們還不太信的,覺得沒人會有這般膽子,誰知這還真來了。
探病心意到了就行了,哪有這樣糾纏不休非要親自看到病人的?
“幾位先回去吧,我們夫人如今不便見客。待好轉長精神些,自然會見你們!”
知道她們來者不善,立夏、立秋也就沒有多少好臉色了,說話間神情略不大好看。
其實府丞夫人打發來的仆婦婢女也是一頭霧水,不知夫人為何吩咐定要見著邵夫人磕頭請安,她說是禮數、是放心不下,她們雖覺似乎有些過了,但夫人既這般吩咐,想來自有夫人的道理。
而知府夫人派來的人,則完全是見到府丞夫人那邊的人這麼說因此也附和的。
畢竟,府丞夫人那頭的仆婦表現得這般著緊關心邵夫人,自己若是不一同表示表示,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家夫人不夠上心?
這可不成!
立夏、立秋神色不太好,語氣也有所冷略,知府夫人這邊的仆婦便遲疑打起了退堂鼓,府丞夫人那邊的呢,還在糾纏不清。
那架勢,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見不著邵夫人便整個人不舒服似的。
穀 立夏、立秋既惱且煩,偏生對方仿佛不懂的看人臉色。
誰知那拎著食盒的兩名婢女卻一前一後正要繞開她們從旁進屋,立秋嚇了一跳:“站住,你們幹什麼!”
一名仆婦拉著她,嘴裏陪著笑,力氣卻大的很:“立秋姑娘、立夏姑娘,我們夫人真的是一片好意呀!夫人是擔心邵夫人、不放心……”
她這一阻攔,一名婢女連忙對另一位笑道:“咱們進去給邵夫人請個安,也好回去跟夫人交代了!”
另一名婢女還有些懵懂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啊?”了一聲,下意識的被她拉著走。
“你們!站住!”
立夏、立秋偏偏被其他人阻攔拉扯著,那些人嘴裏還吵吵嚷嚷糾纏個沒完,吵嚷喧鬧中她們的話能不能被那兩名往裏走的婢女聽見都不好說。
棉棉原本是和喬薇待在屋裏的,她們不可能讓喬薇單獨待在這屋子裏,這人從來都沒老實過。
可是此時棉棉也嚇了一跳,顧不得喬薇,連忙奔了出來,阻攔那兩名婢女。
又道:“你們在這吵吵鬧鬧做什麼?吵到夫人了!”
誰知一仆婦不知哪裏來那麼大的力氣將立夏推開就往裏闖:“既然邵夫人醒了,奴婢們更該磕頭請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