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一聲,又一個果實裂開,從裏麵源源不斷湧出了果漿。
這些粘稠的液體帶著溫熱和清香很快蔓延開來,阮棠拿出一隻空瓶子盛滿,直接一飲而空。看得身邊賀小雅與顧弦一陣茫然,異口同聲;“你居然敢喝這個?”
阮棠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們已經進來差不多十個小時了,我餓得很。”
隨身攜帶的包裏並沒有太多食物和水,生存補給都放在徐聰他們那兒,阮棠也是進來之後才發現他們根本就不在自己身後。
對於徐聰的膽子和忠誠,阮棠並不懷疑,出現這樣的結果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根本進不來。
既然決定了要活著出去,當然不能拘泥於小節,何況阮棠是覺得這兩個妹子在裏麵泡了這麼久都沒事,顯然不會有毒,搞不好還能大補。
不得不說,阮棠真相了。
蒼吻的儲物袋裏的果漿都是藥植精華,尋常人可能連見一次的機會都不會有,更不要說吃了。
賀小雅與顧弦麵麵相覷,看著阮棠一口一口喝光了瓶子裏的果漿,又去盛了第二瓶,頓時有些啞口無言。
但她們倆還沒有阮棠這麼粗的神經,猶豫了半天始終沒能突破心理防線。
沒辦法,阮棠隻能把自己身上所剩不多的幹糧拿出來給她們分享。
三個女孩坐著休息了好一會,繼續往前走。
很快,阮棠就發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一樣了,首先是疲憊感越來越遠,腳下的步子越發的輕快,然後就發現自己應該要睡覺了,卻沒有半點倦意。
倒是賀小雅與顧弦已經支撐不住,吃了一點幹糧找了個角落坐下來閉上眼睛。
顧弦朦朧著雙眼:“你不困嗎?”
“不困,你們先睡吧,我看著。”阮棠環顧四周,聲音清亮。
注視著她許久,顧弦終於抵抗不住本能,眼皮一沉睡著了。
就這樣,她們在蒼吻的肚子裏走了足足三天三夜,終於走到了最後一顆果實跟前,仰頭往上看,那裏是一大片藤蔓組成的階梯,仿佛一場處心積慮的邀請。
“我們真的要上去嗎?”賀小雅戰戰兢兢。
“沒辦法,要不——你想原路返回?”阮棠問。
賀小雅立馬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開什麼玩笑,都走到這裏了,還能返回?回去了有沒有出路還是未知,起碼一路上阮棠弄破的果實就夠觸目驚心的了。
是的,這三天三夜,阮棠可一口都沒吃那些幹糧,餓了渴了就喝那些果實裏的果漿。他還特別挑剔,發現剛剛弄破流出來的果漿口感最好,還帶著一點點溫熱。
於是每次餓的時候,阮棠都會選擇一個看著順眼的大果實下手。
這一路上浪費了不少果漿,看得賀小雅與顧弦一陣沉默。
要是被茶醫協會的人知道,估計這會想生吞了阮棠的心都有吧……
顧弦穩穩心神:“走吧,我們一起。”
阮棠滿意的點點頭:“嗯,跟進了。”她率先攀上了藤蔓,一步步往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