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消息!天玄宗破冰峰峰主紀朝清走火入魔,昨夜炸平天玄宗!捏碎天玄宗千年立宗之本的靈脈,盜取藏寶庫至寶!挑撥各大宗門賓客與天玄宗弟子互相殘殺,周君瀾宗主當場暴斃!天玄宗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怨氣深重,致使其成為絕地!”
“聽說了嗎!這幾日進入天玄宗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昨夜天玄宗的所有人,全部都被紀朝清那魔頭屠殺殆盡了!”
“聽說住在天玄宗腳下的人,昨夜聽了一晚上的哀鳴哭喊聲,那山頭上好大的火光,早上看過去,整個天玄宗都被夷為平地了!”
茶肆中,眾人正在議論紛紛。
“我今天看到各大宗門派人上了天玄宗,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什麼,都說天玄宗的藏寶庫被紀朝清盜了大半,剩下的恐怕也絕對不是小數啊!”
“不過我聽說六道錄還在宗主房間的密閣之中,好像已經被其他宗門保護起來了!”
“別說了,我聽說有人看到她昨夜穿著一件血衣下了山,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這個魔頭行蹤不定,咱們小老百姓可沒命和她對上!”
一時間,紀朝清這個名字仿佛成了禁忌,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壓低了聲音,生怕被她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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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朝清走了一天,終於走下了天玄宗。
經過一處樹林,她終於支撐不住,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昨夜強行壓製疼痛,如今戾氣反噬,她幾乎疼得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不再掙紮,紀朝清決定原地躺平,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還不如凡人,於是隨手抓把樹葉蓋在身上意思一下,便準備心安理得的昏睡過去。
這時,紀朝清嗅到一股梅花冷香,下意識睜開眼睛,便看到個穿著白衣的冷麵美人站在她身側。
她不由得痛苦嚎叫一聲:“沈均!大爺!我求求你了,別再跟著我了,我說過不再作惡,你該幹嘛就幹嘛行嗎?”
沈均已經跟了紀朝清一路,這一路上二人誰也沒有說過話。紀朝清也清楚,他心善,對一頭紅丹蟒都能手下留情,一路跟著她估計是打算讓她贖昨夜的罪。
可惜,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會贖罪。
沈均冷冷道:“你騙過我,我不信你。”
紀朝清身體又累又疼到不想動彈:“那又怎麼樣?你要是想殺了我,動手便是!求你別跟著我了!”
隻聽沈均說:“你死之前,我不會離開。”
紀朝清痛苦抱頭:“活佛,要不你還是把我殺了吧,我沒幾個年頭可活了,隻想找個溫暖點的地方癱著,你跟著我讓我很苦惱啊!”
沈均根本不聽紀朝清的話:“起來。”
“我不。”
“我不會放你走。”
紀朝清持續躺屍:“待在我身邊的人全部都沒有好下場,你省省吧。”
沈均皺眉,顯然動了怒。
這時,隻聽遠處草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不久之前我明明看到她在這裏的!怎麼不見了!”
“可千萬別看錯了!紀朝清現在可值一座城池啊!”
“再往前麵走走,也不要靠的太近了,否則命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紀朝清睜開了眼睛。這裏不是思過崖,沒有逆天的法陣,紀朝清現在的身體怕是連一個凡人都打不過。
更何況,敢追來的那些人,修為也不會太低。
正在紀朝清思索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見沈均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之後,單手抱住腰身,直接帶著她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