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便殺,和妖魔有何不同。”
“因為我自幼便在營中長大,見過太多的人性,我能看出來這人有沒有殺過人。”
沈均像是動了怒:“看?”
他拉過一個犯人:“看他。”
紀朝清癱坐在石頭上,對那犯人揚起下巴:“你,交代一下,自己怎麼進的天牢。”
那犯人當即便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喊冤,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說成了個被冤枉侵犯女子的可憐蟲。
紀朝清:“那你可以走了。”
那犯人立刻跪謝紀朝清,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沈均皺眉:“若是他說謊——”
紀朝清:“他當然說謊了。說謊的人在向你解釋的時候,一定會努力描述很多細節,這是為了增添真實性,所以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要警惕。真正經曆過的人,在時間已經過去很長時間的情況下,一定記不住這麼多細節。”
聞言,沈均深深地看了一眼紀朝清,然後將其餘犯人全部拴在牆上,緊接著便去追那逃犯。
紀朝清覺得他的眼神莫名其妙,便快步跟了過去。
剛走沒幾步,紀朝清便聽到了慘叫聲。
隻見那犯人將一少年按在身下,意圖不軌。
紀朝清以手做陣法,橫推過去,直接將那犯人炸成了血花。
沈均站住,轉身看向紀朝清,眼底泛起冷冰:“你怎能如此嗜殺!”
紀朝清原本便沒多少耐心,此刻更是冷笑一聲:“噬殺?殺多少人?殺什麼人?怎麼殺人?你憑什麼判定我噬殺?沈均,你分的清自己救的都是好人嗎?你敢確定自己做的就是善事?這人眼神淫邪,看我的時候總盯著下三路,定然是個色中餓鬼,若是今日你真的救了他,那才是不知道要害多少女子的性命!”
“這位姐姐說的對。”剛才差點被非禮的少年說,“聖上英明,讓我們百姓吃的起飯,不光如此,尚書的兒子欺男霸女,聖上和國師好不容易才將他抓住,你怎麼能把他放走呢!”
沈均握緊了劍套。
紀朝清看向少年:“我剛才排查過,此地是天牢的必經之路,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你在這裏幹什麼?”
少年一聽這個便委屈起來:“我聽說丞相那個狗東西把他的同黨從天牢裏提出去了,那裏麵還有我的仇人杜一鳴!杜一鳴也是丞相的同黨!我哥就是被杜一鳴害死的!我不能讓丞相那個狗東西把杜一鳴帶走!”
紀朝清看了一眼沈均,眼珠一轉,便問少年:“若是那人落到你手裏,你會如何?”
少年聽了憤憤道:“當然是一刀捅死他,再把他的頭喂狗!”
少年總是勇敢無畏,說出來的話頗有一股凶厲之氣。
然而這次,沈均並沒有說任何話。
反而是紀朝清揉了一下他的頭:“小小年紀這麼凶?那你將來打算幹什麼?”
少年輕哼一聲,不允許紀朝清摸他的頭:“我將來當然是要從軍做將軍的!我要打軍功,然後去見皇上!他是我家的恩人!我要告訴他……”
少年突然扭捏起來,紀朝清笑著問:“告訴他什麼?”
“關你什麼事!”少年瞪了紀朝清一眼,轉身便跑開了。
沈均看著少年離開,眼底浮起一股茫然。
紀朝清:“其實這世上的善與惡,不過是隨心罷了,沈均,其實你總想著給人一個向善的機會,這是對的,隻不過要看用在什麼人身上。”
她不緊不慢的走向剩下的幾個犯人:“其實這世界上之事,並非業障可以一言蔽之,你想讓我學會向善,不如我先教你斬惡!”
說完,昆侖劍一劍便將剩餘四人全部殺死。
這一次,沈均並沒有阻攔。
紀朝清靠近他,笑容帶著溫柔的安撫意味:“沒關係的沈均,你失憶了,很多東西可以慢慢學。我會幫你的。”
紀朝清生的極美,笑起來更是如同陽春三月,眸子裏像是瀲灩著春光,似乎多看一眼,便能將人吸進去。沈均本能避開了紀朝清的眼神:“為什麼幫我。”
紀朝清忍不住笑起來,她靠近他:“我們沈均哥哥生的這樣好看,當然是因為喜歡你啊!”
沈均的心驟然一顫。
一池寒潭,終是被一句話激起了陣陣漣漪。
半響,他道:“舉止端莊,不可輕浮。”
紀朝清唇邊笑意微僵: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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