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惡人穀。
陽光正好,沒有炙人的高溫,帶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將惡人穀籠罩在一片暖意之中。
在惡人穀最外邊的一片農田處,一名獨臂男子,正賣力得揮舞著鋤頭,吭哧吭哧的開墾土地。
實際上,種來種去,也隻是一些雜草罷了。
遠處傳來一陣笑聲,笑得有幾分刺耳難聽,卻是一個禿頭大漢走了過來。
“喂,那個獨臂的,時候差不多了,三哥喊你回家吃飯了!”
“你個死禿頭,怎麼說我排行老九,你也得喊我一聲九哥!”
那獨臂漢子,自然便是血魔手。
至於那個禿頭大漢,自然便是笑笑兒了。
當日他們原本被笑天機所殺,但是最終笑天機卻以自己的性命,重新複活了他所殺死的三名同伴。
用牧神君的說法,這也是《血妖秘典》之中的一門秘術。
隻要是被修煉《血妖秘典》的人所殺死,實際上可以拘禁死者的一縷殘魂,從而奴役他們的屍身,煉化屍傀。
而正是這一縷殘魂,讓他可以耗盡自己的血妖之力,延續笑笑兒他們的性命。
誰又能想到,原本是一門邪惡無比的功法,卻也能用來複活死者。
而笑笑兒他們三人,雖然大難不死,撿回一條小命,但也因為神魂本源缺失了大半,實力大打折扣。
恐怕,至少也需要在惡人穀苦修個百八十年,才能重返原來的狀態了。
“切,你就是運氣好比我早幾天遇到牧老大而已!”
笑笑兒“嘁”了一聲,“真要動起手來,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你個死禿頭!那就來試試啊!”
血魔手將手裏的鋤頭一扔,便向那笑笑兒撲了過去,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我才不跟你打呢,免得被其他人笑話我欺負你這個殘廢的,哈哈!”
笑笑兒完全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拍拍屁股便溜了,那血魔手在身後一路狂追,二人很快便回到了惡人穀內。
“你個死禿子!”
“你個臭殘廢!”
兩人毫不客氣的互相揭短,一追一趕,迎麵正好撞上了鬼醫。
鬼醫看到這二人,忍不住搖了搖頭,“你們倆可真是有夠無聊的!”
“切!”
血魔手和笑笑兒對視一眼,互相瞪了對付一眼,這才停了下來。
笑笑兒上前湊到鬼醫麵前,沉聲問道:“牧老大的情況怎樣了?這都半個月了,還沒恢複過來麼?”
“牧老大這次受傷,確實太重了!”
鬼醫輕歎一聲,緩緩說道。
“說起來,當日我們昏死過去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血魔手皺眉道:“你們隻是說了是笑天機救了我們,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不錯,當時我也是昏迷的狀態,這麼多天了,我可是一直都想問呢!”
笑笑兒也急聲問道。
“當日啊……”
鬼醫腦海中回想起當日的場景,緩緩說道:“當日啊……當日的情形,是這樣的……”
……
當日在西極大澤,笑天機自甘放棄生命,換回了笑笑兒三人,也得到了最終的救贖。
至少在最後的一刻,他的心,已經回來了。
而現實確實殘酷的。
縱然笑天機這樣執迷不悟的家夥,都已經能夠放下一切,但這世界,卻並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
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爭奪。
笑天機身死,牧神君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