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有關巫師的事情(1 / 3)

萬聖節給大家帶來的一切,恐慌也好,懷疑也好,似乎都在漸漸地隨著時間淡去,除了獅子們的好奇心和小鷹們的恐懼感消磨的稍微緩慢一些罷了。不過這一切不安和躁動,終於由於魁地奇比賽的再次到來,而消失到幾乎一幹二淨。在霍格沃茲,現在大部分人都忘記了那隻可憐的洛麗斯夫人,而討論這拉文克勞那次詭異的戰術為即將到來的斯萊特林和格萊芬多的對決帶來的影響。

據說對決的雙方都有一些秘密的戰術,當然,雙方也都感覺到緊張的有些胃疼——黑魔法防禦課的作業倒是很有效地緩解了這種胃疼——洛哈特老師讓大家寫詩,大部分人在覺得惡心的同時,還是會忽視胃疼的。當然,對於沒有緊張感的赫奇帕奇還有不需要參加下一次比賽的拉文克勞來說,那些詩是純惡心的。

“詩歌!”張秋這樣說著“是一種無法翻譯的藝術!”

“於是你可以最輕鬆地麵對洛哈特教授的作業嗎?”盧娜淡然地問道,平淡地與其讓人幾乎感覺不出一絲怨氣。

每次大家在絞盡腦汁,如同用莎士比亞那種“善良的心地,就是黃金”來篡改出來描述成洛哈特教授“勇敢的心地,勝似黃金”這種句子,大家由衷地感覺到一種嘔吐感。

為了緩解這種痛苦的滋味,大家在詩歌裏麵加入了很多無謂的“啊~~~~~~”一方麵可以湊出足夠的篇幅,另一方麵可以也可以在洛哈特教授讓大家當堂朗誦詩作的時候,喘口氣,讓大家不至於失態。要知道“洛哈特,你為什麼是洛哈特!”這種這種句子要念出來,就算獅子的勇氣都不夠呢。

唯有張秋姐姐,卻是最讓人嫉妒羨慕恨的了。她每次都能很輕鬆地用誰也看不懂的方塊字在卷軸上寫一大堆東西,然後再在課堂上,用堪比歌唱一樣的語言抑揚頓挫地吟唱出來,很悅耳。每次張秋都會說,“由於教授您太偉大了,不用我的母語實在難以表達出我對您的讚頌。”然後又以詩歌的不可翻譯性為名,隨便用幾句簡單的英語讚美過關——然後得到課堂上的最高分。

綺菈碧對於張秋姐姐的這種詩歌非常的好奇,雖然別人都看不懂,但是在“通曉語言”這個法術的影響下,語言差異,文化差異,曆史積澱,統統都不是問題。

反正張秋姐姐也沒有保密的意思,綺菈碧抽過張秋寫的卷軸翻看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短小的七言詩——正如張秋姐姐所言,都是她們文化語言的精髓。

仰天大笑出門去,

古來征戰幾人回。

問君能有幾多愁,

破舟載酒泛中流。

東風不與周郎便,

一樹梨花壓海棠。

西出陽關無故人,

一支紅杏出牆來。

橫眉冷對千夫指,

琵琶聲停欲語遲。

出師未捷身先死,

隔江猶唱後庭花。

燕山雪花大如席,

何須馬革裹屍還。

人生自古誰無死,

不如自掛東南枝。

綺菈碧抽搐中,她突然覺得使用通宵語言來看這種東西是一種多麼大的錯誤了。也幸虧這個世界翻譯類的魔法不太流行——至多也就是一些昂貴到死的魔藥才能有翻譯的作用,否則,如果洛哈特教授真的看得懂張秋姐姐寫的東西,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小琪菈也對中國古代的詩歌感興趣嗎?”張秋微笑著探過頭來。

綺菈碧近乎無語了“姐姐你準備怎樣在課上解釋這首詩呢?畢竟大家都看不懂這些字呢。”

張秋把綺菈碧抱起來,放在腿上,拿起卷軸,用手指著上麵的詩“其實詩歌這種東西,想要完全地翻譯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我簡單地解釋一下這些句子都是什麼意思的說。”

“仰天大笑出門去,”張秋用手指著這一行,用好聽的中文念了出來,接著解釋道“指的是豪情萬丈地出發冒險,蔑視一切的艱難險阻;古來征戰幾人回,說的是自古以來不管多麼艱苦的戰鬥,總是有人能夠凱旋而回。問君能有幾多愁,說的是那種寂寞無敵,拔劍四顧,找不到對手時候的空虛惆悵;破舟載酒泛中流,是說這種惆悵,如同乘著泛江而下的小舟,飲著一杯悠閑自得的酒一樣……嘛嘛,這種東西是意境,是中國古詩中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