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傑停頓了一下，目光往前方的攝像頭看了一下。
顏騏接到信號，立即反饋給張昭。
張昭趕緊聯係了陳涵老家的警察，“……對，麻煩各位同僚幫忙協助調查一下陳涵家是不是有這麼個事”
“你和李靜什麼關係”
“……”陳涵沉默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騙我，坐在你對麵的是個刑警。”衛梓傑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們是好朋友，我真的沒有殺人，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和李靜雖然不是一個大學，但是卻因為共同的愛好而結識……”
大三下學期，陳涵找了一份兼職，做一個畫廊的推銷員。說推銷員是好聽，其實就是發傳單的，每天十個小時，一天五十元。
陳涵從小就喜歡畫畫，但是家裏沒有條件，好一點的畫筆都買不起，他隻好把畫畫當做一個夢。
但是遇到李靜，他覺得夢想照進現實了。
發傳單的日子很枯燥，不僅一天到晚站在人流量多的街道上，點頭哈腰的求別人收下傳單，有時候還要學會無視那些鄙視的白眼。
陳涵第一天很不習慣，但是做久了，也就能忍了。
“不好意思……我有點路癡，不太能找到位置，能麻煩你帶我過去嗎？”禮貌又柔軟的聲音在麵前乍起，陳涵抬起一直微低著的頭，撞上一道像小鳥一樣羞怯的目光。
“能……當然能。”陳涵把剩下的傳單全都塞到書包裏，帶著李靜往畫廊走去。
李靜長得很漂亮，陳涵心裏喜歡她，卻連要個聯係方式都不敢。
把她帶到地方，還是李靜主動加了他的□□。
就這樣，兩人因為一家畫廊產生了密切的聯係。
“那家畫廊叫什麼名字？在哪？”衛梓傑適時的提問。
“三元路，麥粒畫廊。”
“接著說。”
在兩人的交談中，李靜偶然了解到陳涵喜歡畫畫，便提出主動教他，陳涵很高興。
李靜是美院的學生，科班出身，教習能力也很棒，兩個人經常一起畫畫。
“你最後一次見到李靜是什麼時候”
“一月份的時候，那時候很多高校都放假，我們就在emperor小聚了一下。”
emperor終於出現了。
衛梓傑捏著筆在emperor上麵畫了個圈，“就你們兩個嗎？還有沒有別人”
“有，當然有。很多，都是朋友。”
“具體有誰”
“有李靜的男朋友，於又彬，她的三個室友以及兩個畫廊的朋友，一共八個人。”
“之後你們還有聯係嗎？”
“有，□□上有，但是近幾天沒有了。”
“不介意看一下你的手機吧？”
“我說介意你也會看的是不是”
“是。”
“在我的褲子口袋裏，我現在不方便拿。”
審訊在半個小時之內結束，全靠陳涵的配合。
衛梓傑皺著眉頭出來，心裏沒譜。
陳涵表現得沒有半點驚惶，一開始的反應那是個正常人都會有的，後麵真有點知無不盡，盡無不言的感覺了。
“翡玉，陳涵的手機，試試看能不能把刪掉的聊天記錄找出來。”衛梓傑剛才打開陳涵的手機，近來的記錄也很符合陳涵的言詞，連他們約著一起去emperor的記錄都有。
但是年前的記錄都被刪除了，陳涵說他有刪記錄的習慣，免得占內存。
這是非常合理的解釋，就是他也會做這種事。
“好的。”翡玉接過手機，跑到技術科去了。
“怎麼樣？”衛梓傑知道他們都在監控裏看著，筆錄本丟在桌子上，問道，“有沒有看出點什麼”
“他全程大部分時間都微微低著頭，但是在說他沒殺人的時候他抬起頭與你對視了。”顏騏靠著桌子，指出這一點。
“不是他”陶宇也很疑惑，這家夥看起來真的不慌的啊。
“不能這麼說，或者說，這隻是一種可能。”顏騏不太敢下結論，一切都還是未知。
陶宇撓頭，“不是吧……如果真抓錯了人，那我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了，沒有線索，這他媽這個案子要成懸案啊！”
“而且——”
“而且什麼”衛梓傑和顏騏同聲問道。
陶宇哀嚎一聲，“而且我之前以為抓到人就會順理成章的破案，所以……大年三十的早上哥要去相親啊！聽我媽說，對方條件賊好，我想去——”
“去你個腦袋!”
“我要去我要去嘛——顏騏，衛梓傑你們這群渣友，有沒有一點人性!!”
“沒有，煩著呢。有這哀嚎的勁兒，還是想想怎麼破案吧!”顏騏毫不留情的說道。
陶宇跟在他後頭，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
破案……破案……破——哎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