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a，我贏了。”
豪華艙的棋牌室內，梳著整齊頭發的年輕人扔下兩張牌，對麵抓著一大把撲克的弗雷爾臉色不太好看，這個叫威廉的小子從早上坐下到現在下午三點，他輸了七十多金磅，而且他沒察覺到有作弊的痕跡。
真是見鬼！
弗雷爾左右看了下，右手邊坐著的是位家裏開工廠的中年紳士，此時也是一副喪氣的模樣，而左側的圓凳不堪重負地撐著一個超過兩百磅的大胖子，嘴角叼著的菲利普雪茄半天沒冒煙了也沒有在意。
“算了，我有些累了。”
本來隻是想打發下船上的時間，輸的錢雖然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好勝心強的弗雷爾還是忍不下去了，將一把牌扔掉，打算出去上甲板透透氣。
走到專門用來觀景的頂層甲板上，身後傳來腳步聲，弗雷爾回頭張望，隻見那個可惡的小子威廉正氣定神閑地將雙手放在長褲口袋，悠悠然跟了上來。
“出來放風啊！先生。”
威廉裝作一副意外遇見的表情，湊到弗雷爾身邊。
隻有監獄的罪犯才會放風！沒教養的臭小子。
弗雷爾心底在咆哮，麵上卻毫無表情，仿佛麵前這人如同空氣。
“您應該也觀察到了吧，坐在角落的那桌客人。”
威廉將手扶住甲板的欄杆，海風鼓起他裁剪合體的白襯衫，從手腕上的那塊鑲了天藍寶石的手表來看，這位的身家應該有一個驚人的數字，而且他的五官輪廓和氣質俱是上佳，又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世家子。
不過，這混小子的洞察力真是不賴啊！我年輕的時候可發現不了，那夥人的問題。
弗雷爾醞釀了一下，總算開口道。
“他們有四個人，為首的胸前貼有九頭海蛇的胸章，看上去是海神教的信徒，但絕對是冒名頂替的。”
說到這，他停下話頭，看著威廉，示意對方該露一手了。
“四個成年男性，棕發黑眼，體形幹瘦卻精壯，皮膚明顯經受過長期的曝曬，八成是羅比群島附近的海盜或是漁民，不過這兩者也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威廉娓娓道來，他的分析條強清晰，看得出的確洞察力不俗。
“海神教在羅比群島很活躍，但真正的信徒都會紋上代表海神眷族身份的八爪魚圖騰，而他們身上的明顯是新紋好的，那有這麼巧的四人同時入教又同時遠行的，要知道新教徒往往得跟隨長者，苦修數年才能獨自行動。”
弗雷爾點點頭，這個家夥有點超出了他的預料，他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那你認為他們在幹什麼？”
“幹什麼？”威廉邪邪地一笑：“當然是走私了，而且還可能是活的走私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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