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貢恩,叫它殺幾個人,給我惹出這樣的麻煩!
亞楠地下的排水汙道中,草草披著薄毯的深海教會主祭洛斯裏克在一眾親信的包圍下向城外奔逃,他赤著腳踏在冰冷滑膩的地麵上,以往的從容消失的無影無蹤,剛才要不是見機的快,找上門的大批士兵已經把他射成篩子了,鑽到預先挖好的密道,進入下水道後把密道用火藥炸塌才躲過追兵,不過這是暫時的,等地上的士兵搜出證明他主祭的身份時,會變本加厲地追捕他。
“主祭大人,馬上就到城外了,馬車應該準備好了,我們該往何處去?”
貼身的護衛提醒了他,再走一會就出了下水道,常年有人在出囗備有緊急逃生用的馬車,隻是現在亞楠的大本營算毀了,下一步該退到什麼地方?
“印茅斯鎮,我們先收聚一下被打散的教眾,然後再做打算。”
報出了一個偏僻的地名,洛斯裏克看到出口處的晝白光芒了。
亞楠城的一家水產鋪外,十幾個士兵發現護身的防護邪惡護符微微發燙,他們招呼來一輛裝甲蒸汽車,雙聯機關炮黑洞洞的炮口對準水產鋪大門,負責指揮的少尉軍官一手持著轉輪手槍,敲響了閉上的門板。
“我們是王國的軍人,請開門協助調查。”
“先生,我是太陽教會的信徒,和那些邪教沒有關係。”
門裏傳來男人驚慌的聲音,少尉挪開了腳步,他身後的士兵一腳踹開了單薄的門板,光線照進屋裏,蹲在暗處瑟瑟發抖地人抬起一對綠油油的怪眼,身體在迅速地布滿鱗片。
“射擊!”
少尉舉槍就射,他旁邊的士兵們也扣下扳機,一時間槍聲大作,從槍囗噴湧的火光照亮了水產鋪,怪人張開尖銳的口器怒吼,專用的退魔彈隻陷下表皮的淺坑,它抓過一名正給子彈退膛的士兵,野獸般的利爪擰下了頭顱,扯出血淋淋的脊椎骨。
“快退後,讓機關炮對付這個怪物!”
眼見子彈無法起效,少尉讓進來的士兵們撤退,可外麵的士兵聽到槍聲又湧進了一批,頓時前後相擠,誰也無法出去。
“哈哈!都留下做祭品吧!”
怪人又一手提起一個士兵,扼住脖子捏斷了喉骨,像扔破布般的隨手棄在地上。
“快他媽的走!”
少尉衝到怪人身前,用佩刀砍在肩頭,精鋼鍛造的刀刃埋進半邊,綠色的怪血濺了他一身,還沒等他睜開被血濺到的眼睛,怪人的雙手就按住了他的腦袋,用力一拍像西瓜般破碎成渣。
殘忍殺死少尉後,怪人發現水產鋪裏的人都空了,它不禁有些瞧不起王國士兵的膽量,快步衝出屋,準備大開殺戒。
“開火!快開火!少尉死在它手裏。”
外麵的路上停著一輛方方正正的鐵盒車,方才逃走的士兵都躲在它周圍,怪人不以為意地撲上去,鐵盒車上的兩根空心鐵棍冒出了四葉狀的火光,能抵擋子彈的怪人在20毫米的機關炮前炸成四碎的肉塊,它身後的水產鋪一片狼藉,機關炮掃了兩條50發的彈鏈才停火,車裏麵赤裸上身的兩名裝填手吃力地換上新的彈鏈,這種機關炮每分鍾200發的速度射出能擊穿60毫米的鋼板,對付起有實體的紫焰詭怪都不在話下,隻是每五發一枚金鎊的價格太過昂貴,僅有少數軍隊才能配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