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鎮,林朝朝帶著人將多數的銀子存進了錢莊,錢莊老板出了票據,她才安心不少,就趕著去附近的客棧住宿。
小二給他們開門的時候,明顯有些微愣,畢竟白承恩被綁著手,以為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來了客棧,可來人卻是兩個俊俏的女子和兩個俊俏的男子,小二沒多想,就給開了兩間上房。
住房沒出問題,分房倒是出了問題了。
林朝朝想跟白承恩住一間,她總擔心白承恩趁人不注意就跑了。
可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她跟白承恩一間房倒不見得會有什麼,但七夜和彩雲一間房她就不放心了。
畢竟如今這個年代,她不在意的事情,七夜和彩雲在意的緊。
最終她還是選擇和彩雲住了一間,讓七夜和白承恩住了一間。
臨睡前,她再三叮囑七夜看好白承恩,別讓人給跑了。
因為再三囑托,七夜一夜未睡,到第二日駕車時,困的直打盹。
林朝朝無奈,七夜如今已經跟她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遠行,總得相互照應。
她看了眼白承恩,見那書生白嫩的皮膚透著微微的紅暈,嬌弱的身體斜靠在木板上,墨發散在鬢間,看都不看她一眼。
林朝朝嘖嘖歎了一聲。
這麼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書生,真不知道自己要來做什麼,放走吧還不樂意。
先不說白承恩能不能駕車這件事,就是那文文弱弱、貌美如花的模樣,林朝朝也不願意讓人家幹這粗活。
無奈之下,她就隻能自己出去駕馬車。
這種月份,上京城已經寒霜將至,但越是往南走,景色就越是不錯,林朝朝將被子蓋在自己和彩雲腿上,看著周邊飄揚的飛葉,覺得這場離京值了!
難得偷空出來這麼一趟,這慶國的和平天下,她連在原身的記憶裏也找不出畫麵感來,如今這一行,倒是眼觀萬物了。
“彩雲,不然你進去歇著,讓白先生出來陪我駕車吧?”
彩雲神色異樣的看著她,嘴角猥瑣的勾了勾。
“小姐,你就是想跟那書生單獨相處是不是?”
林朝朝不以為意,覺得彩雲說得話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想讓白承恩也看看這風景,不過是為了讓白承恩發現大自然的美,打消他那些為民請命的大誌向罷了。
“你不願意歇著就算了!”
“別別別,我這就給他騰地兒!”
難得可以偷會兒懶,彩雲才不會放過呢!
半刻鍾後,白承恩同她一起駕車,彩雲已經進到馬車裏歇著去了。
看白承恩那張淡漠的臉,林朝朝隻能撇撇嘴。
“我說白先生,你一路這麼死氣沉沉不說話,我會當你是啞巴的。”
白承恩抬著一雙氣憤的眸子,白了林朝朝一眼。
“縣主有事盡管說就是,這荒涼至極的景色,白某不愛看,縣主也不必煞費苦心!”
“嘖嘖嘖,真是個牛脾氣。人人稱道,世間牛脾氣者,莫屬書生,獨獨先生,才是脾氣暴躁的頂尖人物!”
白承恩輕哼了一聲,不滿道:“縣主既已覺得小生脾氣不好,就盡管放小生離去,何必偏要留在身側添堵!”
“哎~”林朝朝勾唇一笑,“先生這話可就說錯了,我林朝朝的脾氣,可以以天下最柔和相稱,怎麼能容不下先生這麼點兒脾氣呢?先生有火盡管撒就是,別憋壞了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