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現在就給您擦洗。”柳依依回得乖巧，把兩側的長發攏到耳後，笑吟吟著一張臉，“那我的零花錢能漲多少？”
霍肅辰把視線移開，冷淡著哼了聲，似乎在嫌棄她小財迷的表情，“看你的表現。”
大約是熱氣騰騰的緣故，他的臉頰暈開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你臉紅了啊？”柳依依的聲音驚奇。
頓時，霍肅辰瞪向了她，臉上的薄紅也化成深不可測的陰冷。
然而他看到的，依舊是一臉懵懂的柳依依，她眨巴著眼睛，眼神純淨，讓原本豔麗的她多了絲嬌憨。
“沒有。”霍肅辰否決，滿腔的火氣無緣無故消散，讓他自己都覺得驚奇，“還耽擱什麼，不想漲零花錢了？”
“想！我給你脫了哦。”柳依依伸出兩隻嫩白的手，扯向霍肅辰的小褲，臉色正常而坦然。
“嗯。”霍肅辰的手指倏然動了下，雖然很僵硬緩慢，但到底握成了拳。
他盯著柳依依的麵龐，眼底暗流湧動，隨著柳依依的動作，心裏漸漸滋生出了絲絲別扭，但他的氣場很盛烈，輕易就將情緒覆蓋過去了。
隻是，他從耳根到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緋紅。
柳依依瞅了一眼，看霍肅辰緊抿著唇，全身都像是緊繃了，莫名覺得這隻大凶獸有點可憐，像極了被她非禮卻反抗不了的小姑娘，就安慰著他：“別緊張，我就洗洗，不會占你便宜的。”
“你再說一遍，誰緊張？”霍肅辰陰惻惻地問，瞳眸幽深，眼神都凶悍了。
他的表情太陰冷凶狠，正常人都會被嚇住，偏偏柳依依絲毫不怕，抬頭左右張望了下，沒有找到鏡子，就一把按著霍肅辰的頭，讓他低頭看水中的倒影，“你看，你的臉都紅成這樣，不是緊張，難道是害羞？”
霍肅辰久久沉默著，呼吸略微急促。這女人，一時半會不氣他，難道會死嗎？
他有點看不清了，柳依依到底是故意在造人設，還是真的有那麼耿直，每回都能精準點雷，把他氣得暴跳如雷。
“那要不閉上眼睛吧，你也自在一些。”柳依依好心提議。
她的話一落下，霍肅辰直接閉上眼。等等，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霍肅辰的眉心動了動，唇抿得更緊了，但終究是沒有睜開雙眼。
在閉上雙眼後，感官就更加明顯了。
水花聲陣陣，通過觸感，他能清晰的判斷出，柳依依此刻在做什麼。
忽然之間，霍肅辰有了絲後悔，早知如此，讓保鏢們來給他沐浴擦身，也好過此時此刻的煎熬。
隻聽吧嗒一聲，霍肅辰微愣，才反應過來，那是柳依依把他脫下的小褲褲扔入桶裏的聲音。
“把燈關了。”他的臉色微微泛青，聲音冷沉，猶如在下命令一樣。
柳依依準備將毛巾打濕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向霍肅辰。他的表情冷肅，依舊乖張不可一世，但偶爾微顫了下的睫毛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算了，維護一下大反派可憐的自尊心吧。
柳依依啪的一聲把燈關了。
外麵的燈還亮著，滲透了些光線進來，讓浴室裏不至於太黑。
搓搓、洗洗、擦擦……柳依依幹得認真又細致，十分的賣力，完全投入進去，沒有一點不自在。
在最後一遍衝洗後，她累得微喘著氣，揚著乖巧甜美的笑，“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