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喜歡這稍長的穿越,就跳過去,不會影響後麵的閱讀~~~~西邊的天空上一片猩紅,雲彩像點燃的火焰,把周圍的天幕燎的紅彤彤的一片。
“探頭號”改變航線繞過柔佛海峽改走巽他海峽,這正好穿過赤道,由於受赤道低壓的控製,盛行上升氣流,所以甚是燥熱。冷川半躺在寬大的甲板上,一陣陣的海風霍霍的吹來,把艦艇護欄上的紅色旗幟吹的東搖西擺。
“媽了個巴子,連海風都是熱的”冷川嘴裏吧唧了一下,眼珠子裏的毛細血管直噴血,仿佛要爆炸一般,看上去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冷川剛從上海的海洋大學畢業,懷著對大海的無限憧憬來到這艘船上,但是自從來到了船上每天不過是幹一些瑣碎至極的雜物,排排網、拖拖甲板、而且見過了大海,那份熱情也漸漸的消退,甚或覺得眼前的海也不是心裏的那個海,一切變得麵目全非起來,這樣的日子便和狗娘養的天氣一樣難過。
船艙裏的人掛著一身膩汗一骨碌的跑了出來,你吆我喊的圍著坐了下來。
“打牌,打牌”一身肥肉的鐵胖摸了摸肥大的肚子,一把把牌摔在甲板上,跟放鞭炮似的。海風依舊不停的吹著,夾著潮熱的水分子往人的身上撲。“*娘的,什麼鬼天氣”鐵胖的破鑼嗓子不迭的抱怨著。
“整天都幹這昏天黑地的活計,都快要把人給憋瘋了。”書生一灘手上的牌,“炸了你丫的。”
鐵胖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當那煙再次被他吐出的時候,便被海風吹的打著旋,轉瞬消散的不留痕跡。
“哼”鐵胖鼻孔猛地一震,“咱們昏天黑地,人家可是光輝燦爛啊。”
眾人嗬嗬一笑,心下思忖了片刻,已猜料了鐵胖所指,卻又明知故問的做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你說的是?”
鐵胖清了清嗓子,又斜著眼朝冷川這邊瞄了一眼,冷川似乎看海出了神,並未留意,他呆坐著,許久嘴裏還默默的念叨著:“大海的性格,風平浪靜、波濤洶湧。”
這話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立刻引來一陣爆笑,有的笑的誇張了點,竟笑的卡了殼、岔了氣,搞得咳嗽不止滿麵通紅。
鐵胖冷笑了幾聲,故意抬高了聲調道“看看人家大才子,啊,看看,每天魚香肉足,完了,吟詩作賦。”
冷川本來就被大家的一陣爆笑搞得不明所以,現在一聽這話,頓時臉刷的紅了起來。
“二叔——讓你們見笑了!我沒事胡說幾句”冷川扭捏著,心下卻是藏著一團火。自從他來到這船上的第一天起,就沒有受這群人2000的待見,而且他們還要說些酸到骨子裏的風涼話。
私下裏冷川也咂摸了出來,這些人不給自己好臉色看是因為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工作雖然瑣碎,但是和這些整天泡在海裏的家夥比起來,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所以,當鐵胖這些人唱著雙簧嘲諷自己的時候,他隻是默默的承受著,甚至當做聽不見。時間長了,也疲了。
輪船緩緩的行駛著,一個常年呆在海上的人多少會養成一種孤傲或者冷僻的性格,大海是無邊無際的,在它麵前你會感到無比的渺小,甚至當它咆哮著波濤洶湧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為力。冷川在船上呆的久了,自然也漸漸的沉默了許多。
鐵胖今天似乎來了勁,一張大嘴喋喋不休起來,念叨個不停,指桑罵槐的中傷冷川。
冷川兀的站了起來,朝那邊瞪了一眼,雙手拎起鐵桶,把半桶水一個勁的往身上淋。
“你這是學遊泳嗎,真有創意啊”鐵胖拉著長長的腔調,嘲諷的說道,接連著一片哈哈大笑,鐵胖笑的最厲害,肚子上的肥肉還跟著一顫一顫的。
冷川斜過眼去,又一把扔掉手中的鐵桶,他和鐵胖素來就是個冤家,這群人今天真是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於是兜頭就朝鐵胖這邊走過來,氣勢洶洶的,“你他媽的說什麼——不就是老子沒下過海嗎,得意個什麼!”話剛說了一半,卻突然腳下抹油一般的滑了一下,摔了個四腳朝天。這邊的一群人笑的更凶了,有的甚至直拍地板。
“瞧你那熊樣,丫的還裝挺”
“得意什麼,一群臭狗屎!”冷川惡狠狠的說道。
鐵胖幾乎是冷笑,一個勁的反問道,“我,我,我們是臭狗屎,我們是臭狗屎”一群人笑的直抽筋。
“像你這樣的廢物,白菜頭,放鍋裏一熬就是一大攤水,水貨”牙子一拍手,大叫了一聲“好,白菜頭,水貨”
冷川像根彈簧似的一蹦就起來了,胸膛還一起一伏的,直接就要過來幹仗。
鐵胖的速度也不慢,騰身起來,指著冷川的鼻子吼道:“有種的就跟我們一起下海,呆在上麵吃白飯算個屌”冷川一下子怔住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來這條船上已經快一個多月了,但卻是一次都沒有下過海。這倒也不是他不想下,不敢下,而是他哥哥的一再嚴厲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