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弄清楚季語兒為什麼突然轉變這麼大。
淩家公館裏，老太太知道了季語兒沒有懷孕的事，還是從淩熠川口中知道的，她捂著胸口坐了下去。
“是語丫頭讓你來跟我說的？”
“那天晚上她本來就要告訴你，被別的事情耽誤了。”淩熠川倒了杯溫水放在老太太麵前。
“熠川，你告訴我，你跟語丫頭結婚之後，是不是從來沒碰過她？”
房間裏隻有老太太和淩熠川兩個人，老人家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問這樣的問題。
淩熠川皺著眉頭沒有做聲，結婚的時候確實沒有碰過她，可是提出離婚以後他們反而……
“我就知道，你當初一直不把語丫頭放在眼裏，我以為你們結了婚之後可以慢慢培養感情，可是你……”
老太太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
“奶奶，當初要結婚的是她，現在要離婚的也是她。”
“那你呢？你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你就看不到一點語丫頭的好，你就一點也不後悔？”
後悔，這兩個字在淩熠川的腦海裏轉了一圈，他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從小所有的人都再給他定規矩，他未來的路早就被安排好了。
要是說後悔，他更後悔沒有在小時候跟他那些同學一樣隨性自由，哪怕回家被爸媽打了也是笑嘻嘻的。
他沒有後悔的選擇：“奶奶，我累了，先上樓去休息了。”
“熠川，不要回避你的內心，你也沒做錯什麼，就當奶奶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吧。”
老太太低沉的聲音像是黑夜中的一聲謂歎，很快就消散在空氣中。
淩熠川沒有回頭，上樓回到臥室，樓下客廳餐廳的裝修都變了，隻有他的房間沒有人敢動。
季語兒回到公司把手頭的事情安排結束，之後從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直接去了沈蓉香的辦公室。
“這點事情你們也要來問我？公司養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推開辦公室的門就聽到沈蓉香又在訓人了，她把手裏的檔案袋丟在沈蓉香麵前的桌子上。
“公司不僅養了他們也養了你，既然送到你這兒當然是要走程序的，你要是不想擔這個責任有的是人能做好這個位置。”
沈蓉香沒想到季語兒會來，而且一來就劈頭蓋臉的訓了她一頓。
來找沈蓉香簽字的部門經理這會兒尷尬的站在那兒，就看見季語兒一把拿起需要簽字的文件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了她。
“拿去吧，以後要是沈總不願意辦的事兒都送到我辦公室。”
“謝謝季總。”經理結果簽好字的文件鬆了口氣轉身逃跑一樣的溜了出去。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這些天我沒招你沒惹你，你非要在別人麵前拆我的台？”
沈蓉香明明聽說季語兒今天不在公司所以才格外囂張，沒想到她被她抓了個正著。
“沒招惹我？”季語兒挑了挑眉毛：“你先看看那些東西再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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